我可不可以求求你,让我在死前再见我的儿女一面?一面就好。”
他跪在牢柱那头,双手扶着牢柱仰望着姚征兰道。
姚征兰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她对这个廉默,始终是怀着一份恻隐之心的。
他并非因财因色因情故意杀人,他都是为了他一双儿女。
这世上有他这样舐犊情深的父亲,也有她那……
姚征兰偏过脸去,制止自己去想,只道:“你放心,按律问斩之前会让家人来见一面的。
若你想早些见面,我也可代为通知。”
“谢谢姚评事。”
廉默落下泪来。
姚征兰看着他,忽然想起一事,道:“廉掌柜,若是给你一枚长命锁,你能看出它出自何处或者何人之手吗?”
廉默擦了擦眼泪,道:“这世上金银匠人何止千万,要说出自何人之手,这个在下委实不敢保证,可若说根据长命锁的特点看出大概出自哪个地方,或可一试。”
“那请你稍等一下。”
姚征兰急忙去阅卷房取了范氏那枚长命锁,回到牢中递给廉默。
廉默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两眼,忽然直起腰来,问姚征兰:“不知姚评事从何处得到这枚银锁?”
第75章·
“怎么了?这枚银锁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姚征兰问。
“若我没有看错,这枚银锁,应当是出自家父之手。
你看这银锁背面的花纹,将它竖起来看,其实隐约能辨认出一个‘雪’字来,以字入画乃是家父祖传手艺。
这银锁主人的小名里,定有个雪字。”
廉默道。
姚征兰接过来仔细一看,果然如此。
“不知令尊是哪里人氏?”
“家父是真定府河口县廉家堡人。”
“那二十多年前,令尊在何处开铺子做银匠?”
“家父一生未曾离开过廉家堡。”
看起来范氏应该出生在真定府河口镇廉家堡一带,只是,那些不明身份的歹人,到底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掳走她呢?甚至为此不惜杀害人命。
“多谢廉掌柜告知。”
姚征兰向廉默道过谢,刚出了牢房来到院中,就被一脸焦灼的刘懋给逮了个正着。
“姚评事,今日去清净寺可有收获?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他问道。
姚征兰摇头,道:“只找到了一只带着血手印的花盆和一点线索。”
“哎呀,这可怎么办?”
刘懋急得摔手。
“刘大人为何如此着急?难不成是陛下没同意给您五天的破案时间?”
姚征兰问。
“舒尚书因爱子被杀悲痛过度猝然辞世,陛下龙颜大怒,下令要彻查严办。
五天的期限倒是给了,可顾璟和郡王偏偏在此时双双出事,这……临阵换将兵家大忌,实在是难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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