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问问宅院里的家奴,这王玉儿和她爹娘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儿不合。
特别是要嫁人之类的事儿,那些小女子常常因为要与一个不认识的人结一世姻缘而要死要活。”
“噢懂了!”
颜蕴和兰凌顿时睁大了眼,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那些曾经积蓄在颜蕴心上的偏见再没了踪影这一刻,白景梦的形象前所未有的高大起来。
“那,那景梦师兄,我和小猫儿现在是去把这事儿办妥?”
颜蕴问,满眼都是兴奋,兰凌也同样如此,看着白景梦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着光。
“嗯,去问问此事的详情,切勿打草惊蛇。”
白景梦高深莫测地点头。
“好!”
得了白景梦的交代,颜蕴和兰凌满腔热血地走出房门,白景梦则两袖空飘飘,肩上轻落落,无事可做,做前辈就是好,苦力活儿都给师弟做了,他只用游手好闲地等待结果。
天边的云懒洋洋地舒卷,树叶在风中沙沙,翎支着左腿,驾上右腿,双臂枕在脑后,一派慵懒地躺在草地上哼歌,歌没有词,音律悠悠又浅浅寒凉。
白景梦恰巧也晃悠到了草地附近,草地在王玉儿院落隔边的花园里。
花园贴着假山修建,不大,但乃工匠刻意雕琢,景色优美,园门口的竹桥直通草地,竹桥下的流水哗哗地打向溪石,卷起白色水沫。
白景梦路过了竹桥,在翎的身边静静坐下,没有打断的意思,而少年也依旧在哼歌,没有停下的意思,两个人都很默契,谁都没有打扰这一刻的静馨。
待到最后一个婉转的曲音结束,白景梦淡淡地开了口,“曲子是怀人之意啊”
“嗯。”
翎点点头,轻轻地说,“是亲情。”
白景梦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我还以为是思慕之情。”
“思慕之情?”
翎也愣了一下,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哥哥怎么会认为是思慕之情?”
“感觉吧。”
白景梦挠挠额角,“不过我对曲乐并不算精通,拼命地琢磨其中的变化和意味不太适合我,我那一说也只是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么不过信口雌黄也挺好,哥哥说的我都信。”
翎笑了笑,换了话题,“哥哥对于揭单的任务可有眉目?”
“嗯。”
白景梦点点头,这才想起少年和自己的关系,一个是揭单的正主,一个是偏要插上一脚的半道修士,所以这悬赏金该怎么分?
即使揭单还未完成,可白景梦心中已然觉得此任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就只有钱的问题了。
他侧首看着边上少年,天光下,少年的肌肤白得透明,笑起来的时候虎牙浅露,双眸明亮如星,一时间他还真不好给人说赏金二八分的事。
“哥哥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吗?”
翎问。
白景梦抿抿唇,想了想,点头道,“嗯,其实是关于这桩揭单的后事”
一阵急躁的喧嚷突然打断了白景梦的话,紧接又有几声凄厉至极的惨叫,都是从王玉儿的院落里传来的——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不要!”
王玉儿蜷在角落中发抖,脸色煞白,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她竭力地嘶声叫吼,眼球上尽是荆棘般密麻的血丝。
在场的婢女都吓坏了,所有人惊恐万分地往后退散,地面上尽是慌乱中打翻的吃食。
王氏夫人泪眼婆娑地想要上前却被人拉住,王富贵以极大的力道将自己的夫人拢在怀里,“你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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