佴因果断抛弃陈卑,结了帐和楚迟前往四中。
四中和北中是两个方向,好在书店离四中更近。
“我只是依稀记得我把卷子放在寝室了。”
楚迟万分不确定,“可能会让你白走一趟。”
佴因权当自己是搬运工:“没事。”
知识的搬运工,属实了。
“不用管和你一起来的男生吗?”
楚迟明知故问,“我记得他也是四中的。”
“是。”
“你们怎么认识的?”
堪比查户口。
佴因保持耐心:“小学同学。”
“那真是有缘分。”
楚迟有些讶然。
佴因点了点头。
他对于和陈卑的第一次见面现在还记忆深刻。
那是小学上课的第一天,刚被老师训完话、脸上还挂着泪水的陈卑猛地凑到他面前,反手擦了擦脏兮兮的脸,用响亮的声音介绍自己:
“我叫陈卑,是第一次上小学,你呢?”
佴因:“……”
我也是?
天真如陈卑满脸写着高兴,终于有人不说他傻了,他们两个一定能成为好朋友。
自打这以后,陈卑就成了护犊子使者,要是有人喊佴因的名字,他反应得比本人还快,连扔情书都首当其冲,婉拒起人来也一套一套的。
后来嫌烦了,陈卑就抢占先机,扯着嗓子对正在深情表白的女生和满脸冷漠的佴因吼了一句:“他不喜欢女的。”
少年佴因保持冷漠:你才不喜欢女的,你全家都不喜欢女的。
话糙,作用不假,自打这以后佴因再也没受到过骚扰,但偶尔还是有人不信邪,偷偷摸摸放情书。
陈卑的成绩也因朝夕相处被佴因一手拉扯上去了。
但中考完,异校不可避免,陈卑当天悲痛得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父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说得佴因都快信了,如果他没看见陈卑转眼就跟别人笑得跟个二愣子一样的话。
佴因回想完,就听见楚迟不解道:“不过,你要那张卷子做什么?再做一遍用处也不大。”
“帮家里的小孩子补课。”
楚迟直勾勾盯着佴因,自然察觉到了语气的软化和佴因眼里藏匿于底的笑意,虽看似若有若无,却是真实的落叶归根。
直觉告诉他这事不对劲。
哪门子小孩能做高二的竞赛题?
但才刚认识,保持安全距离比较好,再细问难免越界了。
楚迟转移话题:“你是纯文科生?”
“刚开始选的时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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