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没能见到她,她去了老板的房间弄到很晚回来,我气昏头,偷偷溜进客人房里偷走他的衣服和鞋子,用客人手机约了她。”
“客人始终没醒过?”
赵美艺问。
阳帆放在桌子上交握的双手不期然抖了下,抬头飞快看她一眼,又低下头:“没有,他可能很累,加上我动作很轻,没惊醒他。”
“你把她约去了哪里?”
赵美艺假装没发现他的慌张,顺着话题问。
阳帆自以为瞒天过海,声息渐渐稳定:“去了后山的一处小树林,平时我们想亲密都去的那里。
可我知道,她不止和我一个在那里弄过。
她真的…太贱了,随便一撩就上钩。
就那么空虚吗?”
“这就是你对她动手的理由吗?”
“不是。”
阳帆反驳,接下来他的话完整得就像是案发现场重现,“我想和她亲热前先弄清楚她究竟和几个人保持关系,不断揪着这点追问,她很不耐烦,让我做就做,不做就滚,别浪费她时间,我生气了,拉着她不让她走,她就对我又打又骂还咬我。”
阳帆说着扯了下t恤领口,果然能在那看见个还泛红的结疤咬伤:“我以为她丢下我要回去找客人,情绪上头掐着她的脖子非逼她把事情说清楚,没想到、没想到下手没把控好力度……”
他双手捂脸,呜呜哭了起来,边哭边忏悔:“我真的没想要杀她,是不小心啊。”
或许在阳帆自己看来这是个天.衣无缝的说辞,但在简无修等人看来漏洞百出。
余初慢吞吞吃掉最后一口煎饼果子:“他恐怕根本解释不了为什么现场会有我用过的安全套。”
简无修不冷不热看他一眼。
果然,阳帆听见赵美艺的问话,眼中满是茫然:“我不知道啊,但我偷偷摸摸去房间里还衣服的时候,客人不在,不知道去哪了。”
“你什么时候去还衣服的?”
赵美艺又问。
阳帆抠着手指,抿着唇:“快、快三点半吧,我把向倩丢到山坳里又把她的衣服拿到别的地方烧完才回去,回去的时候收到老板他们的消息,让我给他们送点吃的。”
“阳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
赵美艺用笔敲了敲桌子,让阳帆抬头看着自己,“包庇真凶也要坐牢,如果你现在坦白,我还能帮你向法官申请减刑,继续执迷不悟,不会有好结果。”
阳帆脸上浮现犹豫之色。
反面玻璃这边的余初喝了口水:“他不会说的。”
简无修和他看法一致:“这问不出什么,去隔壁看看孙伟。”
“这么快就把人带回来了?”
余初感到惊奇,单纯为市局刑侦的办事效率,毕竟他身为受害者愣是被拘留近十二个小时才被放出来,还不是清白身份。
简无修仿佛知道他的言外之意:“犯罪嫌疑人和协助调查还是不同的。”
“谢谢你着重提醒,我现在怎么说也该是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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