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命去威胁鬼?神经病啊!”
鬼是历经绝望过后的产物,用活人去威胁鬼?这听起来太离谱了。
谛复垂眸:“覃先生,月星城上的人只是工蚁,鬼怪的怒意从来都不会对准这些普通人。
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您杀死一个贵族的代价是二十六亿普通人都要陪葬,您会怎么做?你敢拿这么多人的命去下赌注吗?”
覃戊司没有回应。
他明白谛复的意思,他只是觉得……太他妈操蛋,太魔幻了。
谛复看向窗口,看向屋外的建筑:“这里的人既是工具,又是人质。”
“高阶鬼也是有良知的,他们不敢赌。”
谛复老早就想明白了,“所以更有可能的是,局面陷入另一种僵持。”
“不过这情况也确实对我们有利,起码高层没有那个闲工夫再来排查镜夜区了。”
谛复关掉面板,“最近镜夜区会来很多的仿生人,我还得躲一躲。”
毕竟那些仿生人都是实实在在见过他脸的。
“覃先生,可能得委屈您和我一起在酒店待一阵了。”
谛复看向覃戊司,却发现覃戊司表情怪异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
谛复有些困惑。
覃戊司换了个舒服些的坐姿:“我说,我怎么不见你难受呢?”
“什么意思?”
谛复不明白。
“那些回忆,没有能让你难受的地方吗?还有这里26亿的人质,不觉得可悲?”
覃戊司搞不懂谛复,明明之前谛复还挺容易流眼泪的。
虽然流眼泪的原因都来自自己就是了。
谛复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覃先生,我是难受的。
但我也实在没法像个小孩一样用外露的情绪去表达悲愤,这时候最重要的应该是冷静。”
覃戊司双手环胸,不出声了。
谛复觉得覃戊司在生闷气,他起身坐到覃戊司身旁:“覃先生?”
“我觉得你长大了。”
覃戊司很惆怅,“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一夜之间,嗖一下就长大了。”
明明就是一闭眼一睁眼的事,谛复却像是独自度过了大半生。
谛复明白了:“是家长发现孩子独立之后所出现的那种‘分离恐惧’吗?”
“我没有把你当小孩。”
覃戊司很无奈,“只是有点郁闷,明明前不久还扒光了上衣勾引我,那么青涩,现在你却表现得像个和尚。”
他都怀疑谛复所说的那种喜欢到底是对爱人的,还是对朋友的。
总觉得谛复现在的精神状态有些过于稳定了,不会再搂着他,用那种期盼的目光盯着他,叫他覃先生了。
“咳咳咳!”
谛复岔了口气,捂住嘴巴不住地咳嗽。
覃戊司有些意外,他不懂,仿生人也能被自己口水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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