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有锁咯咯噔噔的,好似有人过来。
方静竹警惕起身,踢了踢冯写意。
“我听见了。”
男人哼了一声,表示他其实并未睡着。
柴门吱呀一声打开,踉踉跄跄的女人像块破布一样被丢了进来。
显然是已经遭遇过一顿艰难的毒打。
她身上只围了一圈破烂的衬衫,赤着两脚,头发蓬乱,眼里尽是灰败的颜色。
“给我老实待在这!
再敢耍花招,扒了你的皮!”
女人堆在墙角,几声轻吟过后便是死一样的沉寂。
“喂……你没事吧?”
方静竹拖着手铐爬过去,扶起那女人。
“你们,回来了?”
女人睁开眼,又闭上。
好似绝望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李凤霞,二十二了。”
二十二岁?那个智障的小猫蛋子看起来有三岁大了。
“难道你不满十八岁就——”
“我十七岁的时候就被人拐过来了。”
李凤霞双眼垂泪,点头咬默着心里的苦,“是同乡的姐妹说邀我一块出来打工,没想到遭了坏人的道儿。”
方静竹从身上找了块相对干净的纸巾,擦擦李凤霞额角开裂的伤口:“你不是怀孕了么?他们买妻为了传宗接代,怎么舍得这么打你?”
“我是骗他们的。
只有怀孕了她们才能放松警惕,我想跑,婆婆就打我。”
李凤霞看起来思路清晰,看来伤势也没什么大碍。
方静竹总算松了一口气,回头再看冯写意,见他以手铐链接点为圆心,正在这柴房四周做打量。
“你在看什么呢?”
“看看有没有漏洞。”
冯写意面朝一座墙角蹲下,把方静竹往这里拉了拉。
“这里跑不出去的,外墙都是用水泥围起来的。”
李凤霞说,自己刚被抓过来的时候就是被关在这里整整一个月,其间寻死觅活,撞得头部血流。
“比这更难逃的密室我都爬出去过。”
冯写意自顾自研究着,方静竹也就随他去了。
只是这一条手铐拴着彼此,活动起来不得不迁就。
“真对不起,我没有看到你留下的信号。
不过……你别怕,我们一定能想办法救你出去。”
其实方静竹自己心里也没底,只是习惯了在弱者面前装强大,谁叫她是警察呢。
“没用了……他们是不可能把你放走的。”
李凤霞摇头:“明天一早就会将你们带到村里头,到时候村里的族长——”
真要浸猪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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