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起来。
猴子还调侃地:
“要是让我说,这事就还是来个趁热打铁,先别寻思多了——摇摇头晃晃脑,舒服一秒是一秒!”
大家又笑。
大将边笑边对猴子道:
“照你这麽说,幸亏你这会还没娶媳妇。
真是有个媳妇,你要这麽不顾头不顾腚的,只管一个猛子扎进去不出来了,三弟啊,那你还焉有命在?哈哈。”
大家说笑了一会,话题就转到了喝喜酒这上面;
以猴子的想法,明天晚上就去贵宝家喝喜酒。
大将却不同意,并且一当玩笑二当真地做出解释,理由是:明天是新媳妇回娘家的日子。
按男人间流传的荤说法,这是一个新婚男女歇息养眼、养精蓄锐、以利再战的日子——刚结婚,男女双方都难免会生活失调,来来回回云雨翻腾的,即睡不好,又体力消耗大,急需休养——这样的日子,还是让贵宝好好睡上一觉为好、、、、、
最后,喝酒日期便定在后天晚上,也就是姚玲从娘家回门的那晚、、、、、、
得知儿子的朋友要来家里喝喜酒,祝贺儿子的新婚之喜,贵宝娘心里是高兴的。
对儿子让她准备酒菜,她自然也是乐于应承,乐于去操办——她只要知道要招待的是儿子的要好朋友,这就够了。
她并不去在乎儿子结交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但这同一件事情,姚玲的反应却是跟婆婆迥然不同;
一当得知贵宝的朋友要来家里喝酒,姚玲情不自禁地就先皱起了眉头。
尽管她还不了解猴子和大将,甚至还不认识他们;可她觉得,鱼找鱼虾找虾,乌龟去找蛤喇碴;既然能跟贵宝称兄道弟,成为好友,肯定是臭味相投,自然也就不是啥好东西——心里对猴子和大将先有了三分反感。
即便是如此,当大将和猴子来到了门上,姚玲还是觉得,无论如何,自己作为女主人,大面上的事情总还得说得过去。
因此,她也就只好出头露面,勉强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进里间去了——反正酒菜的事婆婆都已备好,自己又不会喝酒,招待客人的事情自有丁贵宝去张罗也就是了。
可以说,一当与猴子和大将打过招呼,姚玲对他们俩的感觉和印象就发生了不同的变化。
尽管姚玲只是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而已,根本谈不上沟通、了解之类,可就是这一面之交,也让姚玲直觉出了两人的不同;
猴子虽说一看就是个鬼机灵——机灵的有点“油”
,但比起大将给姚玲的感觉,似乎还算好那么一点。
至于大将给姚玲的印象是怎么样不好,姚玲一下子也闹不清楚。
反正别看大将看上去仪表堂堂,似乎也文质彬彬的样子,但是大将看人的眼神里有一种什么东西,让姚玲一经接触就心生反感,产生一种发自内心的膈应、不舒服、、、、、、
堂屋外间的当地上,油漆新亮的饭桌安放着,上面摆放着酒菜、香烟之类。
桌前,丁贵宝和大将猴子正在边抽烟边喝酒,个个已是显得酒酣耳热了、、、、、、
大将朝猴子使了一下眼神,猴子心领神会,于是就按照他们来时的路上,大将给他建议的那样开始行动——他眨眨发了红的眼睛,对贵宝嬉皮笑脸地道:
“我说二哥,你看今晚这顿酒,它是喜酒,那就得热热闹闹才好,对不对?可二哥你看,老就是咱们三个这么光棍对光棍,是不是也太单调冷清了些?小弟倒有个提议,看看是不是劳动二嫂出来活跃活跃气氛,小弟也好借此机会敬二嫂一杯。
怎么样?”
丁贵宝闻听,不加思索地就一拍大腿,来了兴头,开口道:
“对头!
正该如此。”
言毕,贵宝站起身,一掀布门帘就进了里间去。
里间里,神情忧郁的姚玲闷坐在床沿那儿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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