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方窄窄地土坑,早早地就成了姐姐生命的归宿——那里只有凝重的潮湿和无尽地黑暗!
但自己却是很有不同;如今不光还生活在这人世上,并且还享受到了一份珍贵的男女情爱。
尽管对这份情爱的相守充满苦难,可在这翘首企盼、殷切等待的苦涩酸痛中,却也会泛起片刻的甜蜜、、、、、、
身在树林里,辫子常常就会朝林子旁边的那条往南通去的道路伫立长望;她知道这条路是大路哥每次来看望她的必经之路——她巴不得她的大路哥,现在突然一下就会出现在这道路的远方;她多么想飞快地迎上前去,去投入那宽阔的怀抱,让那双粗大的手去抚摸自己肚子里的——他们的孩子、、、、、、
时常地企望,终于让辫子看到了一个自己喜欢迎接的人。
只不过那不是她的大路哥,而是前来看望她的二哥岳二全。
二哥的情意,让辫子感到了无边的心暖与感动、、、、、、
也就是二哥这次的到来,辫子知道了不几天前大哥岳大有发生的事情——
自从兰子病死后,兰子那人生结局的悲惨,无疑更是加剧了大哥岳大有内心的那份痛苦与愧疚不安。
毕竟是兰子的付出与牺牲,这才成全了他的婚姻啊、、、、、、
是在给兰子送殡回来不几天,心情极度糟糕的大有,不知咋的,就跟老婆又赌起气来。
并且,那情形是越来越僵持不下;由起初的互不说话、互不理睬,到最后各做各的饭,各刷各的碗,来了个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大有他一向就是个闷葫芦,既然他自己不开口讲,跟他一起在山上起石头的伙计们,自然也就难以知晓他在家里跟老婆冷战的事情。
更不可能了解他的心里整天都在寻思些什么、、、、、、
就这么着,这天上午临下工时,有一个炮眼已经装填完毕,可以放炮了。
于是,当岳大有自告奋勇担当点炮手时,主事的秃哥也就答应了,并没觉得有啥不妥。
当其他人都撤离之后,秃哥站在大有旁边,看着大有动手点炮——这是他们放炮的老规矩:一个人点炮时,边上必须有另外的一个人看着点,以备出现什么紧急状况时也好补救一下。
大有掏出衣兜里的火柴点炮,样子似乎是不慌不忙的。
而那旁边的秃哥,一当见他把导火线点燃了,便冲他大喊一声“快跑”
,拔腿就往石塘外面跑去。
可是,秃哥在回头又一看大有的时候,却见他竟然还是蹲在原地不动,只是两眼看着燃烧的导火线,好像还出起神来了!
我的个天!
秃哥一见大有这状况,登时可就急了眼,便冲大有又是大喊了一声“快跑”
。
见大有仍无反应。
秃哥急切之下,没容多想,一转身就返回来,不及言语,一把抓住大有就想拉着跑。
但大有除了不配合,居然还想挣脱开他的手!
如此之下,幸亏秃哥脑子反应快,他对大有一下撒了手,转身就去把燃烧着的导火线,一把从炮眼里拔了出来,一甩手扔出去远远的、、、、、、
当气急了眼的秃哥斥责大有、追问他到底咋回事,只见那大有只是头一闷,随后粗大的泪珠掉落了下来,可就是半天不说话、、、、、、
姚铁家。
姚铁背着多半袋花生米,挣着身子走出屋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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