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叫身后那两千人跟上,有这两千人,他多少才能心安些。
……
路途漫漫,一前一后,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谁都不打扰谁。
“原地休整。”
走了许久,夏景言估计众人都累了,便在辇中唤了一句,天竹阁众人当即停下坐在地上休息,夏景言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周染濯的“小卧底”
从草丛里向队伍后出去,便是要告知周染濯,他也该停下休息了。
这些天,周染濯一直跟在离队伍几里远的地方,不远不近,夏景言是知道他在的,但也不阻拦,甚至觉得,他在,才更安心一点。
夏景言突然觉得这想法很罪恶。
不一会儿,冰泉又跑过来打断了夏景言的思绪,“公主,与粟将军的人联络上了,我们的人前几日在洛洲撞上了探兵。”
“洛州?”
夏景言回过头去。
“嗯,公主,要不要从弈河走?若走大路还要绕好远,但若过弈河,两天便可与粟将军会合。”
冰泉又道。
弈河,又是弈河……
夏景言抬头看了看天,若走弈河,周染濯就肯定不会再跟了。
“那就走弈河吧。”
夏景言道。
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休整了一会儿便又走,只是一拐道去了弈河,等到在弈河上再休息的时候,夏景言发现,那“小卧底”
果然不见了,但弈河草原边上却清晰的看到了周染濯的身影。
周染濯骑着高头大马,但还是落寞的,一身黑衣在阳光下十分显眼,他远远的望着夏景言,招了招手,无声的向夏景言作最后的告别。
夏景言一瞬红了眼,别过头,不让休整了,她焦急的呼一句:“走!”
冰泉不敢犹豫,立刻便叫起程,夏景言在辇上低哭。
但过了不到一刻,辇车却又缓了,夏景言只当是大家伙儿累了,刚想叫休息,可抬头一看,队伍前方模模糊糊的似有一队大军前来,看着有五六千人。
“公主,好像是粟将军的队伍。”
车夫道。
冰泉细看一阵,也兴奋起来:“公主,是明夏的军服,是粟将军来接咱们了吧!”
“可是他为何带这么多人?跟要打仗似的,之前不是叫你送过信让他撒兵了吗?你送到他手上没有?”
夏景言皱了皱眉头问冰泉,她隐隐觉得不对劲。
但冰泉不以为然,“属下送了呀,嗯……但不是给了粟将军,是给了杨将军。”
“杨将军?哪个杨将军?”
夏景言更惊了些。
“就是陛下身边那个杨惩杨将军呀。”
冰泉答。
“杨惩?他怎么会来这儿……”
夏景言边嘟囔着边端坐回去。
杨惩是夏景笙的亲信,素常都跟在夏景笙身侧,一般不是兵变的大事,他根本不会出京城,如今怎的来了弈河?大周和明夏都已经不打仗了,单单是来接自己回去,没有必要吧?
想着想着,夏景言叹了口气,或许是哥哥接到了她要回家的信,担心她在路上碰到危险吧,想到这儿,夏景言便放松了,眼看着粟治的军队越来越近,冰泉已经迎出去了,马上便要回家了,夏景言笑了笑。
但很快,那笑就变成了惊吓与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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