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范智成恨铁不成钢的自家主公终究是没有过得了美人关。
荣尹至将自己的钱袋拿了回来,心里却并没有放弃将这钱花在房昕樾身上,只是——
“田姑娘,既如此,我便暂时将它收回,无论你何时需要,都可向我支取。”
荣尹至见房昕樾乖巧地点了点头,在内心里斟酌了一下语气,这才继续问道,“敢问田姑娘,是否愿意同荣某等人一起离开这里,前往京都?”
房昕樾眨了眨眼睛,那声音平缓柔和:“我正是想同将军说这事。
如若不麻烦,还请将军带我们一同上路……”
房昕樾还未说完,那头荣尹至已经是绷着脸点了点头。
“我自会尽力保你安全。”
大厅突兀地静了静,房昕樾不知为何,竟觉得脸上发热,只得垂下眼去,继续说道。
“将军言重了。
若是有什么吩咐,还请将军直言。”
这便算是定下了章程。
荣尹至又安排她们在大厅里用了饭,有他在大厅里,其余人都是目不斜视地埋头苦吃,断不敢随意乱看。
等用完饭后,那县令也大张旗鼓地赶来了,房昕樾带着石雨先上了马车,躲在马车里往外看去。
只见荣尹至皱着眉头,似是对那县令这番做派并不满意,但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看着那群商队的人一个绑着一个,连着队从后院里走出来,荣尹至才上了马,在他的一声令下,队伍慢慢启程,同那追来的县令同行了一段距离,后于前头的分叉路口分开了。
房昕樾坐在马车窗户边上,掀着帘子细看,对那分叉路的另一头有诸多猜想。
刚刚县令的嗓音着实是大,她这才意识到那便是陵城派来的人。
一想到陵城,房昕樾的脑海里不免闪现出那张因为妒意而扭曲的面庞。
随着队伍朝前走去,那处交叉路口便不可见了,房昕樾移开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便同那骑马走在马车侧旁的荣尹至对上了视线。
荣尹至微微一愣,策着马又走近了些。
“怎么了?”
那处掀开帘子的小窗忽然被那俊朗的面孔所占据,房昕樾微微后撤,面上有些不自在,只匆匆摇了摇头,便将那帘子拉了下来。
荣尹至看着那关上的窗户,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开。
同一时间,在陵城某处宅邸,张舒学正面色狰狞地拿起桌上的镇纸便往跪在地上那人的头上砸去。
“嘭!”
沉重的镇纸染了红,落了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人顶着额角破裂的伤痕,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又堪堪稳住了。
“我要见到人,而不是在这里听你那无用荒谬的辩白!”
张舒学揪住那人的衣襟,生生地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他的脸因着愤怒而涨红,熬了数日的眼睛更是爬满了血丝。
从得知商队遇袭那日开始,张舒学便几乎失去了理智,他将自己养的侍卫统统放了出去,只为了找到房昕樾的身影,可最终找到的也不过是猫子被砍去手脚的尸身。
张舒学会派猫子跟随房昕樾,便是看中了他那矫健的身手,区区流寇,张舒学断定绝不会让猫子这么轻易便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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