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昕樾和石雨直到午时才确定两人是被关起来了。
她们推不动那沉重的院门,午时却有奴仆将吃的用的运进来。
石雨原想着走近问问明白,却被不软不硬地刺了回来。
到底是荣府的人,说话做事让人拿不住错处,也捞不着好处。
房昕樾让乌泱泱一群丫头围着,愣是伺候着用了饭,只是她终究心情沉重,吃了几口便放了筷,转头去问那为她布菜的丫头。
“你知道荣将军去哪里了吗?”
那丫头唇红齿白,也是个娇俏的机灵样,听到房昕樾的问题,只抿着嘴笑了笑。
“房姑娘,小的不过是个丫头,哪里能知道将军的去处?”
房昕樾低下头去,面前的碗里又多了个晶莹剔透的丸子。
“那,我能离开这里了吗?”
“房姑娘这话说的,可是奴婢几个伺候得不好,惹了您不快?”
那丫头嘴上说得惶恐,却又为房昕樾布了块容易克化的芥菜冻。
“不是,不关你们的事。”
房昕樾哪里见过这阵仗,瞧见那丫头软着声调撒娇,周遭几人也眼巴巴地瞧着她,顿时头皮发麻。
“房姑娘,既如此,可别想着出府的事情了。
再多吃一点吧。
这芥菜正是应季的东西,姑娘尝尝看吧?”
“是呀,房姑娘,可不好饿坏了身子。”
几人软着声音哄她,让房昕樾硬着头皮多吃了几口。
见房昕樾实在吃不下了,那丫头也不强求,只伺候她清了口,又让着她到了院子里。
“房姑娘,这院子可大着呢。
奴婢带您散散心,保管您再不烦那离府的糟心事。”
荣尹至所处的院落的确是整个府里最大的一块地界,转过正屋,院子里堪堪是个花园,树木林荫往那羊肠小道上一路铺设过去,连接到侧院去,还有数个小亭子零星地坐落着,一眼甚至望不到尽头。
房昕樾被几人簇拥着往外走,直到见到那侧院的拱门才稍稍安定下来。
这处地界这么大,必然是有侧门的。
或许她能找到出去的路也说不定。
房昕樾倒不是想要不告而别,只是如今突然被困在这里,她总是要知晓出路才更安心些。
那几个丫头倒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殷勤地同她说了这几处院景的意境,等日头正中了,又撑着伞迎着她回来了。
“房姑娘,若是您有兴趣,下午奴婢再带您过去瞧瞧,再往里走走,还有池塘可以看呢。”
“是呀,那池鱼再逗趣不过了。”
几个丫头让了房昕樾进了屋,又开始伺候她歇晌。
“不睡会儿晚点可没精神,到时候荣将军必定怪奴婢们没伺候好您呢。”
房昕樾没了办法,只好乖乖躺到了床榻上。
“石雨呢?”
如今倒是好不容易让房昕樾逮到了空隙,但屋子里却不见了石雨的踪迹。
“石雨姑娘在旁屋歇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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