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房姑娘拒绝就好了。”
荣尹至命令他们保护房昕樾。
如若房昕樾反抗这几人的意思,他们自然会护着她,让她不受这些人的摆布。
这样一来,两个主子之间的命令便成了矛和盾,不攻自破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
任何一个姑娘家被人赶着走,肯定是不会回头的。”
林子看着那轿子在后门边上停了下来。
房昕樾由石雨搀扶着下了轿子,即使隔了一段距离,林子依然能看到房昕樾的身子打了个晃,又勉强稳住了。
“现下主子在哪?”
“在庄子里。”
那人回答完又是一停,“怎么?你……”
林子看着房昕樾踩上马凳,进了马车里,便站起身来。
“既然是主子之间的事情,那自然是要主子自己解决。”
“你可别冲动。
大少爷说了不让我们插手这事。”
林子歪嘴一笑,露出那排大白牙。
“我哪里说我要插手这事了?我不过是要例行同主子交代房姑娘的死活。”
这处角落静了静,剩余几人终究没有阻拦他,只沉默地跟上了房昕樾所在的马车,一同离开了荣府。
“小姐,他们是要把我们送到哪里去?”
石雨拿帕子擦了擦房昕樾额上的冷汗,又伸手揽住了她,将身子发冷的房昕樾抱进怀里。
“……冯府。”
房昕樾完全是撑着一口气才出了荣府,眼下心中那股气劲散了,整个人如同打了霜的花骨朵般,肉眼可见的有了颓丧的柔弱美感。
石雨心中有了许多疑问,但最终还是自顾自地将人揽紧,沉默了下来。
京都虽大,但有了荣府的马车开路,一路还算顺遂。
房昕樾只感觉自己短暂了昏迷了一瞬,便在马车停下来的轻微晃荡中醒过神来。
“房姑娘,冯府到了。”
荣府的车夫刚通知完房昕樾,那冯府的门房便在探头看到荣府马车上的标志后,立时回身知会了门屋里歇脚的小厮,又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门房到了近前便弯下腰低着头,正同那车夫一起等着马车里的人下来,却一时半会没等到回应,不由得小声询问身旁的车夫。
“这、敢问可是荣大人大驾?”
车夫没应声,倒是那车帘动了动,一只手捏着封信件探了出来。
“劳烦您送给府里的房昕宜,房夫人。”
石雨见那门房愣在那里,下意识摸了摸腰上系着的荷包,却忽然意识到早在离开房府没多久,那个荷包便给了别人了。
倒是那默不作声的车夫撩起眼皮上前一步接了信,又将信和手里摸出的一块碎银一同塞进了那门房手里。
门房被这人的手劲强行扯回了魂,连忙连声应了,自转身跑回了府里,朝着那牡丹院奔去,心里免不了犯嘀咕。
荣府的人来了竟然不找他家大人,转而去找大人的小妾,真是怪哉怪哉。
牡丹院里,门外的婢女一见他便立时将他拦了下来。
“今日都是怎么了?个个都毛毛躁躁的,可是要吃板子?”
那丫头一眼风扫来,门房立时矮了一个头,朝那丫头连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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