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见了房昕宜的当晚,冯允信的尸体就在京都郊外的金塘河浮出了水面,连同那小厮的尸体绑在了一根粗绳上。
尸身上满是深至入骨的伤痕,十指尽断,听说身上的骨头没有一根是完好的。
得到消息的当晚,房昕樾和房昕宜两人都没能睡个好觉。
“小姐,要不我们同大小姐一起逃吧。”
石雨听了府里的传言后便惶惶不可终日,一双圆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是忍不住将心里的话吐露了出来。
房昕樾同房昕宜两人对视了一眼,俱是摇了摇头。
房昕樾:“现下逃走,倒是坐实了嫌疑。”
房昕宜:“没错,如今我们需得沉得住气才行。
按照府里的说法,那尸体的惨状不可言说,既如此,倒更有可能洗清了我们的嫌疑。
毕竟我们几个‘弱女子’,可没这么大的气力将他们几人丢到河里去。”
房昕宜眨了眨眼睛,倒是有了些许未曾嫁为人妻时的活泼来了,房昕樾配合地露出一抹笑来。
正当她们小声地说着话,去大厨房领餐食的巧儿便脚步匆匆地进了屋。
“姨娘!”
她低声喊了一句,手提着餐盒便往地上一放,直接蹲在了房昕宜的面前。
“听厨房的嬷嬷说,那门房言之凿凿,说是老爷失踪那晚,他是亲眼见到老爷出去的!”
房昕宜等人俱是震惊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扶她起来。
“……看来那群黑衣人,是完全将这事安排妥当了。”
房昕宜眼神复杂地看向陷入沉思中的房昕樾,“昕樾,你觉得,会是那位荣将军的手笔吗?”
房昕樾抿了抿嘴,想点头,却又想起了那天他柔情却决绝的话来,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房昕宜心里叹了口气,终究不愿意逼她太紧。
感情的事情,还是需要自己想明白,旁人却是无法插手的。
冯允信的尸体一出现,倒是奇异地解了房昕宜等人的围,冯府开始操办白事,房昕樾自然也就不好再在这冯府待着了。
隔天,房昕樾便准备离开了。
“过来。”
房昕宜不好留她,却也放心不下她。
她将房昕樾领进了内室里,从梳妆台下的柜子拿出个精致的匣子来。
房昕樾微微皱眉,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见房昕宜开了匣子,里头正是金光闪闪的首饰,还有几张大额的银票。
“这是我当年的陪嫁,你且拿去。”
房昕樾自是摇头拒绝。
“你的性子我还不懂吗?”
房昕宜笑了笑,拉着她的手不让她逃避,“你不准备用荣将军给你的金银,是与不是?”
房昕樾沉默了,看向一边,不敢直视房昕宜的眼神。
“你呀,说是软和,又有股倔劲,”
房昕宜感慨道,“知你必是要撞了南墙才知晓回头,我便先给你支个明路又如何?难不成,连我你都要防着?”
房昕樾自是摆手:“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只是……”
她还是摇头,两人正僵持着,外头的石雨脚步匆匆地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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