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巷,铁匠铺前。
墙角下。
蔽日看着那蜷缩着,下半身满是血污的人,赶忙把自己的药筐丢到一边。
他轻轻搬转他的身体,以让他平躺在地上。
他一看到那人的手时,愣了一下。
只见他手腕上,有一大圈似是被东西箍过的痕迹,有的地方还渗着血。
但大部分已变得黝黑而且伤痕累累。
蔽日眉头一皱,再看了另一只手,也是如此。
两只手几乎瘦骨如柴,手腕都有印痕,难道他之前还被人锁捆过,以致受伤如此严重?不过这时也容不得他多想。
这人蓬头垢面,那头发乱糟糟地遮住了脸。
蔽日以手帮他捋到一边,这才吃了一惊,原来她还是个女人。
细看之下,这女子年纪不大,浑身略显消瘦,脸上轮廓分明,似在二十五六间。
此时她面色苍白如纸,已昏迷了过去。
蔽日探她鼻息,尚还有气。
他看了她身上,只穿了身粗布服。
那布服,粘满了污渍,散发着阵阵恶臭。
蔽日检查了她身上,就只有下半身染着血迹。
他伸手触及她的腰,就要扒那裤子,那铁匠看了,忙转过首去。
“来,帮我一把。”
蔽日又把他唤了回来。
直到把她的裤子扒开了,他们才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只见她那两腿间,一团拳头大小的血肉连在了她体外,上面鲜血淋漓,还在不断地往外流血。
蔽日皱眉道:“她是孕妇,流了产,失血过多,我们得动作快点。
我需要点开水,还有干净的抹布……”
待铁匠洗过五次抹布,倒过五次血水之后,他们才终于把那污血擦干净了。
蔽日给她换了一身自己的衣衫,两人把她挪到了匠铺里面唯一的床上。
蔽日在床边,替她诊着脉。
那铁匠拉着那幼儿,站在旁边。
他看着那女人擦洗过的脸。
这女子的脸精致而完美,如果不是因为头发蓬乱,衣着褴褛,她其实就是一个很标志的女人。
蔽日看了她,把她的手放回她身侧:“她因外力导致流产,腹部受伤导致气血不畅,又流了很多血,但问题还不是极严重,只是急需卧床修养。
我得准备些养生活血药材,另外还得给她补充些营养。”
铁匠道:“你去拿药材,我来给她熬些补汤。”
两人忙活了一阵,准备好汤和药时,那女人却还是静静地躺在那,纹丝不动。
喂汤喝药,必须得靠病人自己吞咽,昏迷中是不可能吃下东西的。
蔽日再坐在她身旁,拿过她手腕,再给她把了一回才稍舒了一下心:“看她脉相力度渐起,不用多久,应该就能清醒了!”
——“来,大小姐,我们一起玩啊!”
杨大抢了四个绣球,给了秀才一个,那丫鬟一个,自己也留了一个,还抢了一个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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