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他向昭庆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如果能让我从中受益,也许我能找到玉玺的下落——骗子找骗子总是比较容易的。”
昭庆伸出手指示意他不要说话。
墙外传来微弱的歌声。
清凉的声音,没词没调,但昭庆还是吃了一惊。
鹤慢大获全胜似的笑道:“我说什么来着?”
昭庆用力挥手,不准他干扰,很快听到佶屈聱牙的大庚方言出现。
隔着几道门的牢房里,有人被那歌声感动,和了一嗓子。
正是那几个疑为妙高山人的妇女。
鹤慢干笑说:“现在足以证明,我没有欺骗那对母子,向你说谎。”
昭庆向鹤慢扫一眼,冷冰冰地评价:“迟早的事。”
鹤慢笑着挤眼睛,乐观地挥挥手说:“我们改天见,查大人。”
昭庆转身离开鹤慢的牢房,向牢卒下令:“牢房里唱歌的人,连夜提审。”
县官之死和妙高山人有关,本来只是一种怀疑。
鹿知和方星沅听说妙高山的奸细要劫牢,都警惕起来,想问问怎么回事。
这案不宜声张,恐乱民心,刚好有理刑院的巡使在,符合大新规定的后堂秘审的要求。
只见那几个妇女各个体态粗壮,膀阔腰圆,一望便知是做惯体力活儿的。
但答起话来,没有一个憨厚老实,人人言辞闪烁,只说自己是外乡人,在街头卖艺,被前任县官老爷当作贼人抓了起来。
要紧之处都闭口不谈。
鹿知凑到方星沅耳边,问:“你们理刑院不是最擅长观察气色什么的——”
“辞、色、气、耳、目。”
方星沅低声说,“我看大致是真的,但也有谎话。”
她说着向昭庆打了个手势。
鹿知认得那手势是“伙伴”
的意思,是要问同伙。
然而那些妇女没一个吱声,昭庆逼问急了,她们竟有宁死不屈的神气,仿佛外面同伙的性命比她们全部加起来更重要。
鹿知暗自觉得蹊跷,反而更要将那准备劫牢的人抓住不可。
第二天那些女犯们移往别处,鹿知带了士兵埋伏在她们牢房内。
等到傍晚时分,除了有个孕妇带着丫鬟给旁边牢房的犯人送饭,并没有什么异样。
过了约摸半个钟头,忽然又有动静。
一个清脆的童音对禁卒说:“陈大爷家施舍功德粥,烦劳官爷让我进去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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