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若乔拦他,外婆也拦他,他只好作罢,但坐在沙发上,时不时都会探头去看一眼厨房。
厨房里,是江若乔围着围裙在洗碗。
外婆还在扬声叮嘱她:“乔乔记得戴手套洗碗。”
江若乔用溪市方言回:“晓得啦。”
陆以诚很不自在。
他总觉得,他坐在这里看电视,她在厨房洗碗,是一件很不对的事。
这令他如坐针毡。
外婆看他这样别扭,笑着摆了摆手,“行了小陆,你去帮乔乔吧,再不让你过去,只怕我家的沙发都要被你坐塌了。”
陆以诚如蒙大赦。
赶紧起身,将位置让给外婆,快步走进厨房。
老房子就是这样,客厅窄小,厨房却比较大一些。
江若乔正在往洗碗海绵上挤着洗洁精,陆以诚就进来了,她看了他一眼,他赶忙解释:“是外婆让我进来帮忙的。”
江若乔哦了一声。
貌似专心地洗碗,但又怎么可能真的心无旁骛。
她身旁站着一个会呼吸的大活人呢,这个大活人还是陆以诚。
她没注意到卷起来的袖子又下滑了。
眼看着就要沾上水,陆以诚出声提醒:“当心袖子。”
江若乔戴着手套,手套上也都是洗洁精搓出来的泡泡,反而不好将袖子卷上去。
她垂眸,感受到旁边陆以诚的呼吸已经目光,故作平静地说:“帮我把袖子再卷上去。”
陆以诚诚恳提议,“不用这样麻烦,我来洗就好。”
江若乔:“?”
行叭。
皇帝不急……不,不对。
反正他也不急。
他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江若乔,你要原谅他,他只是一个呆子。
“好。”
江若乔干脆利落的将手套摘了下来,“你想洗就洗。”
陆以诚没有戴手套洗碗的习惯。
站在水池边,三下两下,极为利落的将洗碗池的碗筷刷得干干净净。
江若乔也没出去,她还是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
外婆买的洗洁精是那种西柚味道的。
不知道是不是嗅觉出错,她总觉得,鼻间都萦绕着一股西柚清香。
陆以诚将碗筷洗好以后,又用抹布将灶台跟抽油烟机都擦拭了一遍。
他做事的时候,神情很专注也很认真,不会被外界影响,低垂着眉眼,江若乔也注意到了他之前说的手腕上被热油烫出来的疤,很小一块,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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