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遇到的奇怪的事情比这更多。
而那个人……轻轻握紧了他的手。
“记住你的选择。”
这个声音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扎入了他的耳内。
巨大的记忆宫殿在瞬间崩塌粉碎,巨大的碎块砸在他的身上,把他的意识砸向无尽的黑暗中。
泉荒波在病床上醒来。
头痛欲裂。
他眨了眨眼睛,意外地还能看见。
看样子即使是将双眼都挖出了,只要没有破损,就都还有复原的可能性,而那原本被眼睛所取代的手上的皮肉也缓慢愈合,被异晶所填满。
他叹了口气,身体虚弱无比,手臂和胸口更是痛得无言形容。
泉荒波刚想躺下,开门的吱呀声便传入耳中。
他的手肘撑着病床抬眸看去。
吉高诗乃舞双手拄拐,跳着跑到他面前来。
“……你要扇我巴掌了对吧。”
泉荒波闭上眼把脸凑过去。
吉高诗乃舞什么也没说,她的眼眶发红,嘴唇紧咬,眉头皱得很深,拄着拐的双手也不住颤抖。
病号服穿得严严实实,但胸膛僵硬的线条却仍旧无声地叙述着她曾经经受过什么。
泉荒波的身体稍稍往边上挪了些,索性整个人都躺在病床上了,声音有些随性:“坐下吧,你这样站不好的。”
吉高诗乃舞什么也没说,也没计较性别之类乱七八糟的话题,便干脆利落地躺上来,把拐杖往床头柜边摆。
她躺在被子上,双腿叠起。
狭小的病床有些拥挤,泉荒波不得不努力缩起身子给她腾位置。
吉高诗乃舞抬手扒着他的肩膀把他拉扯过来,一只打了石膏的脚麻木地放在床尾。
“……你的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干的。”
吉高诗乃舞吐吐舌头,“一下没站稳,结果被吹好远就摔倒了。
还好只是骨折,最近稍微注意一点安全,半个月就能好了。”
“抱歉。”
泉荒波不自然地别开视线。
“有什么好说抱歉的?我开玩笑的啦……你别往心里去。”
吉高诗乃舞摆摆手,柔顺的单马尾顺在她的肩膀上,见泉荒波的余光不住往这里瞥忍不住开始偷笑,“你和以前一样,我就放心了。
也是我想太多,觉得你真的会变成那样……哈哈,不过,还有一件事,泉,你……又变成了那样啊。”
吉高诗乃舞意有所指,而泉荒波心知肚明。
上一次在对抗潮水时他也使用了这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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