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问题。
泉荒波皱起眉头,低头迅速瞥了眼监测表,纸祖飞鸟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他尽量保持着视线不移开地微微移动大拇指试图通知同伴这边的消息,然而却被少年握住了手腕。
“想做什么呢?我可不是什么危险分子,不过说起来啊,你在基地那边待得还不错吧。
过得也很好住得也很不错……都好好活下来了什么的?”
少年露出了怀念的表情,微妙有些伤感般弯眸笑了起来,“……但是你没有逃出去,真是太糟糕了,早知道当时说什么也要……”
后面的话泉荒波完全没有听进去。
一瞬间他的脑内一片空白,涌入脑海中的全是三层卷曲着异晶和墙壁的风,吸进胸腔中的东西沉重而又尖锐,仿佛连同最基本的呼吸都要剥夺走一般。
印象里大家好像都在逃,那些叫不出名字的人现在好像都能叫出来了,这个是吉高贵代子,那个是火之见真理子,然后这边这些是大概之前见过的三层的人,还有作战指导,以及……
……那个少年。
但他却和所有人都一样,满脸写着惊慌地到处乱逃,试图寻找出口。
说起来,为什么自己当时却完全没想过逃走这回事呢?是被本能禁锢,就连移动身体的能力都没有了吗?
事到如今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你、是……”
是应该这样开口没错,但后面的话语却陡然中断了。
他完全想不到面前的人应该被怎么称呼,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顺其自然地说出这种话来。
然而回过神来时,面前的少年却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凝视着他的镜面。
镜面、镜面中反射出的镜面、以及无数的镜面,每一张都映着他的脸,那张已经染上些许失措的脸。
他召唤出锁链,然而在这之前镜面便已经将他团团包围,把唯一的去路都封死。
……糟糕,是陷阱——
“——荒波君!
!
当心啊!
!
!”
尖锐的劈砍声响起。
绯红的斧刃和纸祖飞鸟担忧的面孔映入眼帘。
镜面被无数次打碎,他们的面颊在尖锐的碎屑中无数次再生又覆灭。
斧头将这一切全部摧毁,紧接着转起一整圈将蔓延到最上方的镜面一一打碎,然后往后劈出一道生路。
纸祖飞鸟用另一只手抓住泉荒波的胳膊,泉荒波急忙用锁链捆住两个人的腰,紧接着另一头连接上前方被异晶化的电线杆。
锁链的长度急剧缩短,将他们两个人都从重重镜面中拉回相对安全的地面。
紧接着还没等到二人喘口气,纸祖飞鸟又连忙按下监测表,两个人跳上紧急下落的悬浮器的同时去除掉脚底的异晶。
悬浮器一刻也不停地运作,往高处行驶,很快便跃过了那根电线杆,往返回的道路飞去。
“飞鸟君,戒指……!”
“啊啊、我就知道你会在意这个!
我已经找到了,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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