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这几天来，太阳最好的一天。
江清允的精神状态好像也好了一点。
她躺在床上说，“哥，你能推我去晒晒太阳吗？我身上躺的好疼。”
程问借来了一把轮椅，把她抱上去，然后推着她到了一个相对暖和的地方。
江清允抬手感受着阳光，她缓慢的动作，像一个迟暮的老人。
程问突然为自己的自私感到羞耻，他明明可以让她继续活下去的，他却在关键的时候放弃了她。
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曾经在她面前许下的保证，在此刻看来就是一个笑话，他又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小丑。
“哥，我不喜欢菊花，你以后每次去看我的时候，可以给我带一束玫瑰花吗？”
程问低下身，半蹲在江清允的面前，说，“清允，对不起。”
他能对她说的，只有最没用的对不起。
“没关系，哥，我不怪你，这就是我的命。”
江清允在寡淡的神情里扯出一抹笑，“哥，我今天要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什么小秘密？”
程问配合着她问下去。
“哥，我从小就喜欢你，不是对哥哥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阳光洒在江清允的侧脸上，仿佛岁月要将她定格在这一刻。
“清允，我只当你是，”
江清允打断程问的话，“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妹妹看，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知道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都快痛死了，你大概这辈子都不会体会到那种痛，心就像破了一个洞，有冷风不停的往里灌，蔓延到四肢发凉。”
就当程问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候，江清允又转移了话题。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不喜欢聂锦吗？”
“为什么？”
程问曾经一度也很疑惑这个问题，姐妹之间不应该是最亲密的吗？她们之间却像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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