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淙哲郁闷地拿过脸盆接着刷牙。
陈虎来帮他们看屋顶,他爬到瓦片上查看,看完后对林臻大致说了漏了几个地方,得买多少瓦片。
所以林臻要办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洗床单,而是要去镇上买瓦片,陈虎说差不多十来块钱,纪淙哲原本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但林臻觉得他这个样子不太适合见人,便不同意,非得让他在家等着。
林臻走后,纪淙哲就上楼把床单给扯下来了,又在大木柜里找了块印着大簇团花的床单铺了上去,接着他把脏了的床单丢进盆子里,端着去河边了。
他真是服了自己,怎么在这里待久后就犯上了劳碌命,明明可以等林臻回来后洗床单,结果自己就先闲不住了,他边打肥皂边想,幸好这上面也有自己的东西,也不算吃亏。
洗完床单,晒到井边的灌木上后,他又回家捣鼓起前两天浸泡的葫芦籽,捞出来看了,已经裂开小口冒了点嫩绿。
他就找了块布把籽包起来,放在灶台旁边的楼梯间架子上,接下来就过一周看看能不能抽出芽了。
临近中午,林臻从镇上回来了,他拎着一打瓦片,另外只手上还拎着只塑料袋,纪淙哲接过塑料袋扯开一看,里面居然是几块毛巾,他不解问“咱们家里不是有两块洗脸毛巾吗?怎么还买?
林臻避开他的视线,神色不自然道“多买几块放家里备用。”
“哦。”
纪淙哲拿着毛巾放进二楼的大木柜里。
吃过午饭后,陈虎就帮着来修葺屋顶了,架着条梯子,林臻也跟着爬了上去,他准备跟陈虎学习,以防再漏雨的时候,自己也能修。
修屋顶不难,半个小时就完事了,下午的时候他俩又拎着篮子继续上山采茶叶,昨晚的雨一下,他们自家地里的茶树冒出了细嫩的芽头,而隔壁地里的茶树就更不得了,茶叶抽的已经一指高了。
这种茶叶平时估计连自家人都不愿喝,继续留着到后面也只能拿大剪子修了。
不过林臻他们只是摘来练习炒茶,就不讲究品质了,不需要太多,摘个小半篮子就行。
现在俩人的手速已经不错了,手指头在茶树间飞快转动,采得茶树叶子“簌簌”
抖动。
林臻说渴了就去那边泉眼了,结果过了好久都没回,纪淙哲准备去找他,然而刚要放下篮子就见他兜着衣服过来了。
“衣服里装了什么?“
林臻揭开衣服,只见许多红橙的野果,一颗颗饱满多汁。
“好像是树莓。”
树莓纪淙哲上辈子吃过,但都是加工过,一般都点缀在蛋糕上或者餐盘上居多,像这种野生野长的还是头一次见。
“不会有毒吧?”
林臻“是长在坡上的,旁边没有地,肯定没农药,而且我吃过了。”
纪淙哲捏起一颗塞进嘴里,清爽酸甜,来到这边后他压根没碰过水果,这一尝好吃得停不下来。
茶叶采得差不多了,他俩就坐在坎边吃树莓。
纪淙哲边吃边夸赞“这种大的好吃,没什么酸味。”
林臻采来的树莓有两种,一种红橙颜色个小紧实,口味偏酸。
另一种却有玻璃弹珠那么大,颜色红艳,中间空的,味道更好一些。
两人吃完一兜,准备再摘点树莓就回家去了。
林臻带着他低头在半坡的灌木丛边摘边吃,吃撑了又想带点回家去,可惜茶叶味重,要是把树莓放在茶叶篮,恐怕容易窜味。
林臻就在旁边寻了一圈,拔了几根长长的狗尾巴草,这样树莓往狗尾巴草上一戳,后面卡着毛绒绒的尾巴也不会掉。
林臻串了四五条,跟红色项链似的,纪淙哲回茶地取篮子,俩人在傍晚时分走下山间泥泞的小路。
晚饭后,纪淙哲先把昨天买来放在橱柜里的肥肉给熬了油,这次买的多,足足熬了两大瓦罐的嫩白猪油。
接着把锅洗净,洗碗巾一擦,让位给林臻炒茶。
林臻现在手上有了薄茧,比第一次的时候适应了许多,戴着尼龙手套也能坚持炒半小时,茶叶虽不能跟严岑家的比,但也逐渐像样了。
隔壁两家打趣“以后我们两家采回来的茶叶都留着给林臻练习,炒坏了也没事,反正都是自己人喝。”
林臻把炒好的茶叶倒进箩筐里给纪淙哲看,纪淙哲捏起一片,这几天下来他也学会看炒制茶叶品质了。
于是便指出一两处缺点“茶叶没炒平整,叶子塌在一起了。”
林臻“嗯,可能炒的时候没掌控好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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