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天看到,一定很开心。
燕晨甩了甩脑袋。
他垂下脑袋,看向被按在爪下,努力震动翅膀试图挣扎逃走的知了。
心想:既然已经送了燕冬酒一只。
那这只,就归他了。
黑夜中,似会发光的湛蓝猫瞳暴露在月色下,有那么一瞬间,反而显得更亮了。
燕晨轻轻挪动爪掌。
知了得到重获自由的机会,急忙张开翅膀。
下一秒,头顶的猫爪如五指山一般迅速落下,再次将它压得严严实实。
“吱!
吱——”
知了逃,燕晨追,一蝉一猫上蹿下跳,玩得不亦乐乎。
猫生的乐趣大抵如此。
只是知了实在不是一个好玩伴,没陪他玩多久,就有气无力了。
燕晨将知了放在地板上,扒拉两下,见它实在累得动弹不得,才将它衔起。
他是不吃知了的。
燕晨看了眼燕冬酒卧室门的方向,犹豫片刻,走向另一边。
将这只知了放在许兰婕床头,他才心满意足,回到客厅,蜷在沙发一角进入浅眠。
……
不知睡了多久。
燕妈妈,也就是许兰婕照例第一个醒来。
她年纪渐长,睡眠质量也大不如前。
洗漱完清醒了一些,许兰婕回头叠被子。
这时,她才看见卧在床头柜上,黑漆漆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知了。
窗户好好关着,肯定不会是知了自己穿墙飞进来的。
许兰婕没养过猫,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她有些新奇地捏着知了,出了卧室。
客厅沙发上,银灰色的猫崽子窝成一团,尾巴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扫扶手。
听见她开门的动静,小猫没睁眼,耳朵却警觉地抖了两下。
许兰婕笑了一笑,没去打扰他。
女人操控着有些憨胖的身体,轻手轻脚进了厨房,随手将知了扔进湿垃圾桶。
拿出昨晚泡好的红豆、提前做的酒酿圆子,再扔两小块红糖,上锅开始煮。
许兰婕才去叫女儿起床。
她和丈夫早年离异,算是独自拉扯燕冬酒长大,母女俩感情很深。
许多学生高考志愿,天南地北,专往离家远的地方报。
燕冬酒却是不需要许兰婕问,就主动告诉她,自己选了个家门口的大学。
如今燕冬酒已经大二了。
因离家近,她申请了不住校,平时上课跑得累,许兰婕都看在眼里。
今天是周六,本该让她睡个懒觉。
但燕冬酒说,要带晨晨去做绝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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