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旗生看着虚灵，虚灵看着龙旗生。
气氛有些凝重。
片刻之后，虚灵探出一只长手，捡起那个被龙旗生扒拉到一边的骷髅头，放回了原位，还重重的往下压了压，导致骷髅头吃了一嘴烂泥。
然后祂发出几个奇异的音节。
肯定不是人类的语言，但龙旗生却听懂了，是在叫他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
而且语气里警告的意味很浓。
龙旗生看着那个几乎和自己脸贴脸的骷髅头，陷入了沉思。
大部分虚灵，是不吃怪诞的。
因为大部分怪诞都很难吃。
那这满地白骨是什么情况？
难道植物系的虚灵不挑食？
不对啊，不管它挑不挑食，扔骨头的地方都应该是垃圾场，祂在这儿干什么？
龙旗生悄悄观察着那个弱小的E级虚灵。
见习的时候没见过E级虚灵，进了B级小队却见到了，还真是人生无常。
虚灵在这片烂泥中不停的走动，不时挪动一颗骷髅头的位置。
很显然，这并不是垃圾场，这些骷髅头对祂而言是有用的东西。
祂在做什么？
龙旗生努力的撑起上半身，从粘稠的烂泥中挣扎着坐了起来。
视线抬高，让他发现了一点端倪。
这些骷髅头并不是散乱的，而是以某种规律排列在这片烂泥中。
所以这是干什么用的？
不懂就问。
于是龙旗生高喊：“虚灵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呀？”
虚灵不悦的吐出几个音节。
翻译过来的话，意思大概是……关你屁事！
给我闭嘴！
嘿！
我这暴脾气！
龙旗生二话不说，将手边那个骷髅头拔了出来，狠狠的朝着虚灵丢了过去！
骷髅头哐当砸在虚灵的榴莲脑袋上，眼眶被一根弯钩状的木质尖刺挂住，吊在了祂后脑勺上。
虚灵转头，骷髅头随着祂的动作摇晃着。
有点滑稽。
祂盯着龙旗生。
龙旗生伸出左手朝祂竖起了中指，藏在腰间的右手则握紧了镜子。
就等着虚灵过来给他开个瓢。
刚刚够不着，现在坐起来应该勉强够得到。
虚灵没有过来。
烂泥忽然裂开一块，露出下方冒着泡泡的强酸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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