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要不是他一时鬼迷心窍,孕期出轨,也不至于这个孩子一藏就是这么多年,最后还是以外甥女的身份接回家照顾。
可除了这层身份,她哪里过的不如季秋裳。
季秋裳有的她有,季秋裳没有的,她也有,养这么大的,从来没有苛待过一点儿。
可到头来,倒是她委屈上了。
季高义累极了,一句话也不想说,脚步沉重地上了楼。
再不吃药,怕是能当场过去。
这场笑话一样的订婚宴一时间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很是热闹了好一段时间,江家花钱撤了热搜也没能堵住悠悠众口。
季秋裳只是在闲暇的时候听同事提过几句,就再没有关注过了。
因为下午耽搁了一会儿,她手里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处理完,别人都已经陆陆续续下班了。
骆十周离开的时候,看到季秋裳还在,颠颠地跑过去。
“你怎么还不走,已经很晚了。”
冬天天黑的早,这会儿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季秋裳:“还有一点点,处理好我就走,不然又要留到明天。”
看着她精神抖擞的样子,骆十周感慨道:“还是年轻好,我现在沧桑了已经不太敢熬夜了。”
季秋裳头也不抬地回道:“还好吧,我看着你还挺年轻的。”
骆十周来了兴趣:“是吗,那你看看,我多大。”
季秋裳真的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下,保守地说了一个数字:“三十二?”
骆十周蹭地一下子站起身,撸了一把脑袋上已经开始掉落的头发,生无可恋道:“我才二十九,还没到三十。”
季秋裳尴尬地笑了笑,她原本想猜三十五的,干这一行老的这么快吗?
可傅时砚就不这样。
如果换下那身深沉的西装,他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骆十周被打击的不轻,跟飘魂一样,飘进了电梯,脑子里自动循环着三十二,三十二,三十二。
一定是他最近熬夜打游戏给折腾的,他今晚回去要刮一刮胡子,再早点睡,明天一定整出一个二十五岁的自己。
等骆十周走了,办公室这才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季秋裳敲击键盘的声音。
傅时砚打开办公室的大门,懒散地靠在门框上。
“季小姐,你猜猜我多大。”
季秋裳转头,扑哧一声笑了,她微微挑眉:“保守估计,十八岁吧。”
傅时砚显然很满意这个结果,他有些遗憾道:“十八岁啊,那不是还不满法定结婚的年纪,可惜了。”
季秋裳转过身,靠在椅子上:“可惜什么?”
傅时砚走近了,手摁在椅背上,将人圈在怀里,低声道:“可惜不能干坏事了。”
说着低下头,倒是一点没客气的亲了下去。
季秋裳仰起头,有些不习惯。
这里是工作的地方,哪怕是这会儿人都走光了,但总有种被别人偷窥的错觉。
比起她的忐忑,傅时砚要坦然的多。
老婆整天在面前晃悠,却是能看不能碰,难得今晚没有酒局,可以一起下班,这不得提前收点利息。
椅子往后移动了些许,季秋裳头昏目眩地被人抱起身,坐在了办公桌上,无处安放的手揪住了傅时砚的衣服。
电梯的大门悄然打开,骆十周一脚跨出来。
“车钥匙都忘了拿,我这……这……这该死的……记性。”
骆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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