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上,人群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赵铭诚只觉这个世界已然和他的认知完全不一样,他那位身为江南顶尖大佬、连一省之长都得以礼相待的父亲,此刻竟然卑微地跪在叶枫身前,其惶恐的神色,就跟古代犯了错的臣子在直面龙颜大怒的皇帝,怎一个卑微了得?
想到这,赵铭诚顿时悲从中来,但更多的是恐惧。
他本以为叶枫的背景再强大,在江南省内,叶枫在他手中也只能是如来佛祖掌下的孙猴子,翻掌就可镇压。
谁能想到,叶枫竟然会是玄武湖上的叶青玄,是凡人眼中犹如神明的恐怖角色。
“你比你儿子聪明多了。”
叶枫看着跪在地上的赵文赋,双目中无喜无悲,忽地问道:“你就不问下,你的儿子到底做了什么吗?”
赵文赋心中一惊,冷汗淋漓,转身怒视赵铭诚:“说!
你怎么得罪叶宗师了?”
“我我我……”
此时赵铭诚已再无一丝先前的傲气,只觉浑身一片冰凉,恍若坠入无底的深渊。
“我的父母尚且在世,但你的儿子,却说我是死了父母的野种。”
叶枫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赵文赋头皮发麻,心脏都快要炸开了,险些就倒在地上。
“赵铭诚,你这孽障是要害死整个赵家啊!”
赵文赋怒吼出声,一脚把赵铭城给踢开。
因为恐惧,他的脸色惨白到了极致。
尽管对于叶枫在武道界的事迹,他知之甚少。
但是从任宏远口中,他还是知晓了天榜宗师在一国的地位。
就说任宏远的堂兄任君意,位列南洋第一宗师,连南洋十二小国的国主,都挣着抢着要把公主下嫁给任君意,足见得天榜大宗师的份量。
而叶青玄是天榜第一,毫不夸张的说,即便不能灭掉赵家满门,但是让赵家从此掉出世家地位却极为容易。
赵家虽然是江南豪族,但不代表赵家就没有敌人。
倘若叶青玄一怒之下,诺大的赵家,只会被其余家族给蚕食,这让赵文赋如何不恐惧?如何不动怒?
“天榜宗师,纵横天下,生杀由心。”
任宏远淡淡看了眼面色惨白的赵文赋。
“普通宗师尚且不可辱,天榜宗师更不可辱,天榜第一人更是武道界的禁忌,凡人侮之,杀无赦!”
闻言,赵文赋再也承受不住这无边的压力,轰然间重重跪倒在地上,二话不说就跪拜在地上,仿佛在礼拜一位神明。
任宏远的话看似是在威胁,实则是在为他指出一条明路来。
倘若他再不作出决断来,那么等待他的,就是赵铭诚的死亡。
要知道,赵家之中,有资格去争夺家主之位的人,可不单单只有他这一脉。
不说有其他分脉的人对家主之位虎视眈眈,就说他膝下只有赵铭诚一个儿子,他就不能眼睁睁看着赵铭诚身死。
当下,赵文赋把头深深埋下,乞求道:“叶宗师,这件事是我儿子铭诚有错在先,是铭诚他有眼无珠,我知道仅凭几句话,无法让叶宗师您息怒。
但小人只有铭诚一个儿子,小人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铭诚死去。”
“小人在这,不是以赵家家主的身份,而是以一位父亲的身份,求叶宗师您能饶了犬子一命。”
“无论多大的代价,我赵家都会一力承担!”
赵文赋重重磕了头,声泪俱下。
就连苏晓晓,见到这一幕,瞳孔中也浮现起了不忍。
但她不会开口,这一切,得让叶枫亲自解决。
叶枫见此,负着双手,神态淡然。
见到叶枫一言不发,赵文赋的心渐渐沉入海底,忽地他看到了脸色惨白的赵铭城,顿时怒喝道:“还不给叶宗师跪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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