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自是万分得意,在轻声哼哼,曲调从未听过,似乎是首下流词。
不用在意,当自己是木头就成!
自认洗干净了,才发现没拿擦拭的巾帕,急又抽身去寻。
取回来,给擦干水,搁在木盆两边,又不知后续该怎办。
她没动静,商泼皮动!
伸手来,拉住她左手。
吕二小姐心在狂跳。
泼皮撸开她衣袖,滚烫手掌摩挲到的肌肤上,起无数鸡皮疙瘩。
委实是头一回!
调戏着,商三儿摸上静心镯,嘴角噙笑:“有位大罗金仙说,套着这镯子,如画蛇添足、适得其反,更不利你炼心,再修几十年,性子改不了不说,戾气也要越积越重!”
吕昭君一怔。
今日全被泼皮把持心神,受他左右,与寻常妇人没两样,想得尽肤浅。
已受难的母亲不也是这般?
激灵中醒过神:“大罗?”
泼皮点头:“你镯子的事,是家中夫人说给我听,后来得着机,就问了大罗金仙!”
再可恶,这等事上,该不会骗人!
他…会为我的事问大罗?
这般想,却是感慨错,高看了泼皮。
擒住赤脚仙之前,泼皮凭城主令,随时能与青牛说话,天上地下无所不讲,大罗有时答,有时不理,吕二小姐的事,不过无聊时随意问上一嘴,凑巧青牛答他罢了。
若非纪红棉说过,最合统领绿柳女道兵的,是吕昭君,这一句都不会问。
鼻有些酸,心有些暖,吕二小姐五味陈杂中,任他把镯子取下。
拿下的镯子又塞回她手里,商三儿趿鞋站起,伸着懒腰:“倒了水,自家回去罢!”
总算不是甘蔗命,被玩腻,嚼完吐出的只剩渣,回复些生气,心乱了的吕二小姐轻应:“哦!”
但待她端盆站起身,商三儿又拉住,凑在耳后:“再说个事!”
两个身量几乎一样高,凑近说话,泼皮下巴已杵在她肩上。
吕昭君只能等着。
“掌掴的仇,老爷也不能不报,姨娘以为可是?”
吕二小姐心紧起,又听到:“这仇,须千百倍还上!”
“啪!”
商三儿一巴掌下去,声音清脆!
门没关,外间院里还有人在对弈!
商老爷万般得意,感慨着手感,却忘了对方还端着洗脚水,又刚亲手取下人家遏怒的静心镯。
“哗!”
被吕姨娘反过身,一盆洗脚水迎脸浇下。
以废地仙本事,避不开!
乐极生悲,全身湿透!
吕二小姐左手捂臀,飞逃出礼宾司时,都忘了右手上还拎着木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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