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翊生突如其来凑到我的面前,寒星般的眸子盛满不解的问我,“怎么打起自己的脑袋了?”
我一惊,往后退去,口舌有些不伶俐,道:“做噩梦了,梦见一只怪兽,在梦里再想怎么把它给吃掉,然后……醒了之后想不到,就拍拍脑袋!”
姜翊生哦了一声,立起身来,意味深长道:“姐姐,下回你要梦见吃怪兽,叫我,我力气大,可以帮忙一起剥皮拆骨哦!”
眼前的姜翊生,平白无故让我升起一种很妖孽地感觉,沉稳之中带着一丝邪魅……这一丝邪魅,让他整个人换了一种气场……很危险……又让人忍不住的想去亲近……
沉沦……对,这一丝邪魅,让人忍不住沉沦在他的寒星眸光之中,无处可逃……
我手上的伤因为是搓破皮,姜翊生有羌青的药,擦了一夜,倒是结痂好了一半。
姜翊生的可就不是那么好了,没办法……他一声姐姐,我就弃剑投降,接过浅夏拧好的帕子给他擦脸……
凤目闭紧,全身心的信任……
擦完脸,他自己漱完口,挽发自然落在我手中……束玉冠发,惊绝陌上少年……
晌午时分,阳光炙热……
躲在暗处,都不愿意见一点阳光……
南行之处理朝事,设宴宫中,本来只有我和姜翊生,我们三个人,似对****之事,有了大的进展……
茶过三巡,还未开口……
谁知道齐惊慕也来了,带着齐幽儿来了……
齐幽儿姿态曼妙,眉眼风情无限,似带了无限宠爱一般……
我的身份品阶,是在座所有人中最大的一个,齐幽儿自然要向我行礼问安,不过她的问安,透着冷嘲热讽,“南疆太后安,一别,多年不见,太后倒是红颜易老啊!”
南行之和姜翊生两个人眼色同时一肃。
而后!
姜翊生嘴角带着玩味望着齐幽儿……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停在齐幽儿身上………
临时加了两个位置,我手一指旁边的位置道,“红颜易老,也好过红颜不老,腹中平坦来的妙,你是不是啊,北齐幽妃娘娘!”
这么久了还是一个妃子,又生不下孩子,看不见她,我都忘记了我还会如此尖酸刻薄,言语之间直戳人心窝!
齐幽儿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腹,眼中的火,在燃烧,笑道:“太后娘娘,还像从前一样风趣,想你我初见可真是欢心,以姐妹相称呢!”
齐惊慕坐在一旁,眸光炙热灼灼,嘴角勾起肆虐的残缺地笑容…
合这三个男人,坐山观虎斗,把我当成跳梁丑了?
想到这里,我目光一移,对着南行之和姜翊生就是狠狠的一瞪,回着齐幽儿道:“自古以来贵贱有别,哀家现在贵为一国太后,幽妃不过是一个二三品的妃子,跟哀家以姐妹相称,这不是拉低哀家,抬高幽妃吗?”
姜翊生因为我刚刚的一瞪,嘴角的玩味越来越大,寒星般地眸光盛着点点的笑意……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闪过不解,似在思量我瞪他那一眼,用意何在……
齐惊慕目光没有在我身上离开过……对于齐幽儿的话,似早已得到他默许一样……
齐幽儿脸色变了,黑转白,白转黑,眼中怒火冲冲,咬牙道:“太后娘娘,今年二十有四,风华正茂的年龄,在这后宫之中,想来多寂寥吧,若是有空,不如太后娘娘来我北齐走一遭,权当散心如何!”
话里话外透着什么意思?透着我风华正茂的年龄,在这宫中多寂寥,不守妇道?
在我的面前敢这样对我,离我还这么近……
我不缓不慢的开口:“幽妃今年也二十有四了吧!”
姜翊生和南行之因为齐幽儿的话,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寒了起来……血浓于水,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相象……
齐惊慕对齐幽儿这样的话语,没有任何不妥,故伎重施,他是江郎才尽了吗?
瞧着齐幽儿眼中的怒火,我眼中闪过一玩弄,姜翊生手指抚着下嘴唇上,半眯着双眼,对我几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我嘴角浮现一丝微笑,冲着姜翊生递了个眼色,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转动了一下,目光停留在姜翊生身上,然后移到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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