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则安着对姜翊生屈膝行了个礼…
姜翊生确实一下子站起来,错开她这个礼……
临则安眼眶立马红了,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眼角溢出泪水,“皇上,太后,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跟大皇子无关,皇上,太后就是要惩罚,惩罚臣妾好了!”
临则安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过……按着她的聪明劲不可能犯如此大的错误,这明什么……明传话的人,添油加醋,故意把事情的严重化……难道她要故意试探皇上和太后对姜翊生的态度?难道利用自己的儿子……看看太后和皇上会不会将计就计把姜翊生给灭了?
不对……临则安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我眯起了双眼,审视俯在地上的扬曲,她并不认识姜翊生,却是平白无辜被牵连进来,不可能这么巧合,绝对有人利用她这个并不起眼的身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顺便提醒我们,越是不起眼常规低级的手段,越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快点起身,身为一朝皇贵妃,哭哭啼啼有失体统!”
临则安用帕子擦了一下眼角,这才从地上站起身来,皇上打量了一下临则安,道:“母后,您后宫您在管理,儿臣都不知道这后宫,既然有人胆大包,私自传错话。”
太后眉眼一挑:“皇上此言,何意?”
皇上视线一垂,盯着自己受伤的手腕:“儿臣在宫中,来禀报的太监,母后非得让儿臣来一趟,母后原先一点都不知道此事,怎么就断定是姜翊生所为了呢?”
太后眼中精光一闪,捻念珠子的手也顿了下来,目光扫过姜翊生,“这后宫确实要整治一番,哀家老了,力不从心了,皇上该立皇后,哀家好把后宫凤印,给她,也就不会有今这种事情发生了!”
太后找人所为,目的逼皇上立后?
不……我很快把这个想法甩出脑后,太后这么个老奸巨猾的女子,怎么可能用这个蠢方法……
皇上慢慢的起了身:“母后认为是谁,把凤印给她便是,问儿臣做什么?反正整个姜国都在母后的手中,母后了算!”
“你……”
太后气结。
皇上扫了一眼姜翊琰,对太后道:“今日之事,朕不想再发生,母后身边的宫人,朕也不想再见了,朕回宫中宫了!”
着皇上拂袖而去,似清醒似疯癫……让人越发看不懂他,现在的他,分明有意无意护着姜翊生……疯癫时候的他,恨不得把姜翊生给抽死……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皇上走后,太后似笑非笑道:“临皇贵妃,你是好日子过得太久了吗?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事情也来禀报哀家?”
临则安眼泪像奔流的河,顺着脸颊滚滚而来:“太后,却是臣妾的错,臣妾救子焦急万分,又想把这个诬陷大皇子的宫女给就地正法了,谁知道宫里的宫人,即使如此口不遮拦,错会臣妾的意思,才会导致今日误会,这一切都是臣妾管教不严之错,请太后责罚,臣妾心甘情愿受着!”
“你当然得心甘情愿受着!”
太后内厉色荏道:“来人,把皇贵妃宫中传错话会错意的宫人,通通配到辛者库,宫中掌事太监重打二十板子,罚三年的俸禄!”
“至于皇贵妃……”
太后瞥了一眼我,我正在研究桌子旁边的糕点,见她望我,我嘴角一扬:“皇祖母,孙儿今日进宫还未进食,瞧着桌子上的糕点,肚子都饿了,皇祖母应该不介意孙儿食一些吧!”
我的意思是,姜国太后,哀家到你这里来,连口茶水都没得喝,肚子都快饿扁了,你在这里惩罚一些不重不轻的人,哀家跟看戏似的忍不住拿了一点糕点填填肚子。
太后眼中闪过一抹怒火,把视线落在姜翊琰身上:“皇贵妃管教宫人不严,带皇嗣子孙不周,抄百遍法华经,姜翊琰不分青红皂白就诬陷兄长,回皇子府禁足!”
抄百遍法华经,不痛不痒的惩罚,太后对临家可真是厚爱至极。
姜翊琰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临则安却是俯地叩首:“臣妾谨遵太后教诲,定然自当闭门思过!”
姜翊生抿着唇,撩袍单膝跪地,“孙儿多谢皇祖母慧眼如炬,还孙儿一个公道,孙儿回去禁足期间,吃斋念佛,抄千遍法华经,来保佑皇祖母,还孙儿一个公道!”
太后脸上浮现薄怒,当场又不好发作,强压怒火,便道:“既然让大皇子受委屈了,禁足之事就做罢,大皇子好自为之!”
姜翊生笑了,俯身谢道:“孙儿谢过皇祖母恩德。”
太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临则安,起身离开……
姜翊生也跟着起身,冷淡的道:“二弟,皇兄送你回皇子府……莫要违背了皇祖母!”
临则安被人搀扶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含笑道:“大皇子,今的事情都是本宫的错,不如这样,本宫设宴向你赔不是!”
临则安象征性的客气一下,没想到姜翊生郑重的思量片刻,开口道:“也好,我心里确实委屈的很!”
临则安一怔,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连忙吩咐道,“海公公,还不快通知御膳房,去准备!”
我一口咬在酥酥的糕点上,咀嚼了一下,索然无味,便吐了出来:“哀家在这里噌一顿饭,皇贵妃没意见吧?”
临则安嘴角抽搐了一下:“自然什么意见,公主现在贵为南疆太后,肯赏面子,已是本宫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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