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言语讥讽厉道:“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不愿意让我受到一丁点伤害,可是伤害我最深的人就是你,姜翊生……不要再爱我,我不会原谅你,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我也不会给你。”
“姜了……”
“不要故意战败,以国谋我,不要伤害自身,让我去心疼,现在不会心疼于你,就像你站在那纹丝不动,我伸手去拉你,你也无动于衷一样!”
在我跌倒的那一瞬间,我多想他能拉着我的手,就算他冷漠无情,狠绝无情但是他依然是我在乎的人,可是我的手都伸到他的手边,他都不愿意伸手拉我一把……在那么一瞬间,我就释然了……
我在乎的人,他终究为了惩罚我可以不在乎我,他所见的所闻的,他只相信他自己……
死寂……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见外面呼呼的冬风声,姜翊生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转身,视线停留在我的肚子上,声音颤栗乞求,伸出手:“我能摸摸他吗?”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他不属于你,你没有拥有他的资格,你已经放弃了拥有他的资格!”
他的手血迹斑斑,指甲卡进肉里,手掌血肉模糊,我无情的拒绝,让他慢慢地又圈握手掌,“他是我的孩子,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弃他,你也是我的,你们两个我都不会放弃!”
“那你想让我们两个去死吗?”
我冷冽的声音,让姜翊生趔趄后退,差点摔倒,“你不是已经希望我们两个去死了吗?现在又在这里什么?姜翊生你心智无双,可以算计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心里都能算进去。
因为我在乎你,你所做的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原谅,现在我不在乎你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会原谅!
曾经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现在不会了!
现在无论你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噗!”
一声,姜翊生捂着胸口,吐了一口鲜血,苍白的唇上染了鲜血,红的妖娆……
凤目之中尽是薄凉痛苦,望了我久久:“你好生休息,你跟孩子不要出现任何意外!”
他这句话在我看来,是极其讽刺的,若是没有羌青在,我跟肚子里的孩子死了,他亲手扼杀掉的,然后他,希望我跟孩子不要出现任何意外,可不就是讽刺极了。
他用衣袖抹着嘴角的鲜血,细致的把窗户关上留了一个缝,举步维艰般往外走去,转身拉上门的时候,眼中尽是不舍……吱一声,门板阻隔了他的视线……
眼泪控制不住的滚下来,我偏头看向床顶,试图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眼泪如雨下,我死死地咬着唇角,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我讨厌冬日,讨厌大雪纷纷般的苍凉,讨厌这束手束脚,一不留心就会摔一跤的季节……
齐惊慕和姜翊生两个人窝在阜城,南行之早已从北齐回到南疆作镇……
冬葵子告诉我,“殿下,南疆王在找你,因为在北齐找不到你,谣传之中怒火冲冲的回到南疆,听要以一国之力,入侵北齐和姜国,逼他们交出你来!”
冬葵子一脸梦幻的盯着我道:“这可真是一怒冲冠为红颜,这南疆王如此气势浩荡的霸主,可真令不少女子春心荡漾,纷纷想嫁与他为妻呢!”
冬葵子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只不过局限于在屋子里,外面到底是怎样的光景,我还不知道!
“别听她瞎!”
羌青端药进来,一手打在冬葵子的头上:“这里没有你什么事儿了,你该想一想顾轻狂平白无故带着殿下离开,姜国皇上已经知晓,若是他从战场上下来,你该想一想他的结局会怎样!”
冬葵子立马像个孙子一样,一脸讨好的望着羌青:“二师弟,你不会见死不救的,我和他已经私定终身,他要是死了,我就陪他去,你身为神医门的二弟子,要继承神医门的哦!”
羌青眼帘一抬,目光一扫:“不还有老三老四吗?你死了,老三老四正好上位,不然省得他们每琢磨的毒药,要把你毒死,独占神医门!”
冬葵子气结,“楚羌青,不掀人老底会怎样?反正我告诉你,顾轻狂要有一点点事情,我跟你没完……”
羌青对她勾了勾手指头,冬葵子凑近,羌青在她耳边低语几声,冬葵子的脸色一惊一喜,一白一黑一绿,最后带着不确定的问道:“到时候真的可以这样?这样真的,没有任何问题?你确定姜国皇上到时候不会翻脸,让人抹顾轻狂的脖子?”
“又不是高攀于他,这叫强强联手,到时候与他百利而无一害,更何况……”
羌青上前一步远离冬葵子欲言又止:“爱信不信,反正死的又不是我!”
冬葵子拳头一举:“二师弟,我相信你一次,如果你要敢骗我的话,涯海角我都把你给杀了!”
羌青挑了挑眉睫:“随时恭候大驾!”
冬葵子连忙跑到我的面前,从她的袋子里边掏的药瓶边道:“殿下,相逢是缘,你被北齐人捉走,一半也是因为我,我已经听晨依依了,要不是因为给她赎身,你也不会被人捉去。
晨依依和宋微漠已经成亲了,他们两个特别内疚,嘱咐我找到你,让我告诉你他们承你这个情……”
“我身上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些都是保命的药丸,你带在身边,就算你哪跑路了,就凭这些药丸,也能换不少银子,还有这个令牌,神医门的,送给你,如果你有幸见到神医门其他人,就凭这个令牌,他们看病绝对不会向你收钱!”
羌青一看她把东西掏的差不多,拎起冬葵子的后衣领,拖到门外去:“你好去找你的顾轻狂了,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快滚吧!”
羌青手一甩,把冬葵子甩出门外,砰的一声,门一关,冬葵子在门外叫嚣,愤恨的骂了两声羌青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温度适中的药,在我面前,冒着白烟,羌青把冬葵子掏出来的药瓶,全部收了起来,还笑道:“神医门的老东西,着实偏心的很,因为冬葵子是大徒弟,什么好东西,都交给了她,医术更是下无双,可惜就是有些不务正业,专门有什么疑难杂症,愈难医治的病人,她就是越兴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