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妃来时,我当着她的面,让人把那宫女和太监投入了茅房之中,看他们在茅房里挣扎,皇宫里的茅房本来就是形同于摆设,怎么就恰好姜黎昕掉下去的时候,茅房是满的呢。
苏贵妃还没有脱下一身白服,看到茅房扑通的两个人,“长公主真是好大的威仪,皇上刚刚落地埋葬,长公主就在皇宫里到耍起威风来了,不知道长公主眼中还有没有哀家?!”
我冷笑道:“太后娘娘眼中有本宫,本宫眼中自然有太后娘娘,那么太后眼中有没有本宫呢?”
苏贵妃眼底闪过一抹难堪,冷嘲暗讽道:“哀家眼中自然有长公主,不然的话怎么会让长公主回来主持大局!”
“那本宫杀两个人又怎么了?”
和瞬间皮笑肉不笑地问着苏贵妃:“本宫身为先皇嫡长女,难道在这后宫之中,杀两个人让太后娘娘过来瞧一瞧,眼中就没有太后娘娘了吗?”
苏贵妃被我问的气得胸口起伏,茅房粪便池里,太监宫女也不扑腾了,苏贵妃掩面道:“长公主高兴就好,看也看了,没什么事情,哀家就回了!”
“太后慢走!”
我颔首。
姜黎昕洗漱好,发丝还在滴水就出来找我,和苏贵妃擦肩而过,苏贵妃更是嫌弃的直接捂住了鼻子。
我脸色发沉,一直目送着苏贵妃,直到她远去,姜黎昕站在我两步之遥,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中还闪过害怕:“姜末,我身上臭臭的,你会嫌弃吗?”
看他看我的目光,心里没由来的一疼,那种浓浓的不安,让我的心里泛起疼来,上前牵住他的手:“怎么可能,黎昕是姜末的哥哥,姜末永远不嫌弃自己的哥哥!”
姜黎昕弯腰用头蹭了蹭我:“黎昕是黎昕,不是姜末的哥哥!”
我无奈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是他第二次了。
因为这次事件,我连夜写了书信给边关的外祖家,也写了书信地道南疆那边,言辞诚恳,正如凤将军所,先解决突厥和匈奴,然后再解决姜国内部关系。
麦穗姑姑见到我的信封上写着南疆王亲启,久久没有回神,直到我把书信递了出去,她才拦着我,从姜黎昕找出来的那一箱子宝贝里,拿出那个旧的珠玉凤头钗。
拿了一个漂亮的锦盒,锦盒里铺了南疆特有的白蚕丝,盖上盒子,“长公主,把这个一道送到南疆去,长公主所求之事,南疆必然义不容辞!”
麦穗是伺候过我曾祖父姜翊生的老人,虽然只是挽心宛的一个掌事姑姑,在这后宫里宫女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
那个旧旧的珠玉凤头钗可以让我所求之事,变成现实?我伸手接过盒子,把信件放在盒子上,让人送去南疆了。
苏贵妃为了做太皇太后,不断让自己的母亲游文武百官,让他们上书立姜木紫为皇上。
我坐在朝堂之上,听着文武百官相互争论,一方所,姜木紫太,一方所,明显帝也是三岁登基为皇。
明显帝是我的父皇,他有我外祖父和凤将军保驾护航,还有西凉和南疆一起守着,请的是最好的帝师,姜木紫他有什么?苏晴雪?她的母家父亲只不过是一个四品官而己,拿什么跟我父皇去比?
每日讨论,每日里我都不表态,我一不表态,他们就无可奈何,朝廷中的各方运作因为有凤将军,没有一个人敢懈怠。
凤将军让我把姜青宏贬到各地的官员,重新招了回来,并让我一点一点的接受政事。
堆积如山的奏折,凤将军手撑着长剑,站在御案旁,我带了半点犹豫的问道:“凤将军真的要把本宫培养成女王吗?”
凤将军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臣一句托大的话,长公主的父皇就是臣培养出来的,臣驾轻就熟!”
我扑哧一笑,“凤将军帮本宫,是因为本宫的外祖家跟凤将军是世交吗?”
凤将军缓缓的摇头,转身,丢下一句话:“是因为长公主有你祖母的影子,你祖母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祖母?
祖父姜翊生的妻子,可是皇宫内院正史上从来没有记载过我祖母的任何蛛丝马迹!
我冲着风将军背影问道:“您认识本宫的祖母?”
凤将军回答了我一声叹息!
触及了国事,才知道姜国这个烂摊子到底有多大,三省六部,地方政绩,没有一块让人省心的。
每日里忙到月上梢头,也没有歇息,姜黎昕每日里都会陪我那么晚,一次累极了趴在御案上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入目地却是姜黎昕再给我处理奏折。
消瘦俊逸的侧脸,眼神坚定,比任何人都要正常,我心中咯噔一下,有个大胆的想法,这后宫里的人善于扮猪吃老虎,他是不是不是心智不全?
可是他的心智不全是外祖母亲自的,外祖母身为神医门高徒怎么可能会诊治错了!
我缓缓的又把眼睛闭上,咕哝了一声,从眼缝里,我看见姜黎昕把奏折迅速的放下,把头扭向我,我头一歪,换了一个胳膊继续枕着睡。
姜黎昕声的叫了我一声,我没有理他……
听着声音,他就极轻的拿了一个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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