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洪抚摸着那抵在自己胸膛的脚,一点点上滑,逐渐起身压了上去。
卢太后久居深宫,又年纪轻轻就失去了丈夫,多年来对外说是不喜热闹,常年礼佛,但实际上,她身处高位,天下尽握在手,如何能就这般忍受着冰冷的宫殿孤寡终老。
她始终觉得,始皇生母赵姬能做的事,她焉何做不得?
大太监马洪,便犹如赵姬身旁的嫪毐,是冒充的宦官。
床帏之事能力异常,深受卢太后宠爱,故而常伴身侧,朝夕不分。
……
萧晟从宫里出去,柴宿白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看着他面色不虞,闻着他身上浓重的酒气,便知宫中定然发生了什么令他恼怒的事情。
钱宏的事已经暗中安排妥当了,那就只能是武帝了。
柴宿白心中不悦,知道武帝定然是又提起了先皇,这素来是他拿捏王爷的武器。
“王爷。”
马车缓缓地向着王府行去,柴宿白倒了杯参茶给萧晟。
萧晟接过,闭上眼靠在软垫上,捏了捏眉心,“马洪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柴宿白摇了摇头,“能查到的消息全都滴水不漏,可越是这样,越觉得这是被人刻意伪造的。”
马洪原本只是个市井之徒,因为联合宫人倒卖宫中之物,而被施了宫刑,成了宫里的宦官,但他能说会道人还机灵,偶然入了卢太后的眼,便随伺了卢太后身侧,时日久了,便成了卢太后身边最得宠的宦官。
查了多年,无论如何验证,都只有这一种消息。
但就算是一句话,传的人多了也会变了原本的意思,同一个人同一件事,不同的人去看,也会有不同的看法和认知。
但马洪的事,无论寻多少人,全都是同一个意思,这就很奇怪了。
就像钱宏的身份,能查到的都非常妥当,可又透着怪异。
所以武帝才会一直怀疑钱宏的身份,才有了如今这么一遭。
“马继业那里也又查了?”
柴宿白又点了点头,“查了,还是没有新的线索。”
那马继业原本并不姓马,而是姓丁,是冀州小商贩丁有名的长子。
丁有名与马洪本是旧识,都在西京混口饭吃,后丁有名有幸跟着商队去了冀州,在冀州做起了小买卖,攒了些银钱。
在得知马洪被宫刑后,还托人带了银子给他。
马洪发达后,便回报了丁有名,助其成为了冀州首富。
宫里有人自然好办事,丁有名也因此让儿子拜了马洪为干爹。
“那孩子,如今多大了?”
“七岁了。”
马继业还有个弟弟,名为马耀祖,却并未养在冀州,而是自幼养在了西京,据说是过继给马洪的。
也就是在马耀祖出生那一年,丁有名突发恶疾而去,偌大的家业全部留给了丁继业,而丁继业也彻底将姓氏,改成了马。
“比武帝小了不少。”
萧晟叹了口气,“本王记得,六年前,卢太后说是梦见了先帝被人追杀,请了巫祝,说是先帝生前杀戮太重,需有人供奉佛前诵经千遍消解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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