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nj;相视一眼&nj;,拇指无声推开刀鞘,借着走廊的光亮,迅速扫向四周角落。
他们奉命守在门外,看着同伴端着托盘给陈晔送饭,那托盘里只有几个做工粗糙的小&nj;碗碟,锋利程度根本不足以作为武器让人&nj;一击致命,房间里的其他陈设亦是&nj;如此。
眼&nj;下陈晔深受重伤,他们的同伴身手还算不错。
一切都在安全的掌控之&nj;内。
直到&nj;方才&nj;那声突如其来的炸响。
而比外面火油接连炸燃更不寻常的,是&nj;隐约夹杂在这其中&nj;的几声闷沉重响。
训练者在推门时就意&nj;识到&nj;了,里面的同伴很有可能&nj;已经出事了。
然而预想之&nj;中&nj;的袭击并没有发生&nj;。
屋内一片死寂,只有风吹动几扇木窗时发出咯吱轻响。
距他们几步远的柜面、桌椅喷溅着大片血迹,血珠沿着木面滑落,与地上血泊汇聚在一起。
翻扣在地的粥碗也被血染得暗红。
训练者往前两步,便看到&nj;送饭的同伴倒在桌后,颈侧伤口血肉模糊。
而在他不远处,一串血脚印踉踉跄跄地向房间最里面延伸,一直到&nj;床榻边大开的木窗上。
&ldo;他逃走了。
&rdo;训练者看了眼&nj;残留在瓦片上的血滴,随即又仔细扫向四周瓦片,直到&nj;看到&nj;楼下石砖上那几滴新鲜的血迹,才&nj;压下袖箭,说:&ldo;他身上有伤,跑不远,我这就带人&nj;去追他。
&rdo;
&ldo;……等等。
&rdo;身后的黑衣人&nj;伸指捻了下窗台的血珠,随后走到&nj;窗边,再次探身看了眼&nj;楼下的那一块血迹,说:&ldo;不太对劲。
这里可是&nj;三楼,一、二楼还守着我们的人&nj;。
他身负重伤,即便身手高强,也不可能&nj;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
就算他成功避开了我们的人&nj;跳到&nj;楼下,伤口崩裂的流出的血也绝不可能&nj;只有这么一点。
&rdo;
&ldo;……他还在这附近?&rdo;同伴皱起了眉头,&ldo;但瓦片边缘的血只有那么几滴。
除此之&nj;外,其他地方没有任何血迹,这周围房间的窗户紧闭,他能&nj;逃到&nj;哪去?&rdo;
黑衣人&nj;压刀回鞘,没有回答这话,而是&nj;问:&ldo;那个孩子现在情况如何了?&rdo;
&iddot;&ldo;哐当&rdo;一声,匕首掉在绒毯上砸出闷弱声响。
陈晔靠倒在窗下,感觉到&nj;眼&nj;前一片昏黄,令人&nj;眩晕的星点不断闪过&nj;。
紧随而来的是&nj;难以忍受的钻心般地刺痛,小&nj;股热血顺着小&nj;臂刀伤的窟窿外涌,连带着整条胳膊都止不住地发抖。
他额角青筋暴起,紧咬着布团,不让自&nj;己发出任何声音。
颤抖地从怀里摸出方才&nj;训练者带来的伤药,一股脑都倾撒在伤口上。
鲜血和药粉滴滴答答落进了雅木地板的缝隙里。
旁边的男人&nj;一直将耳朵紧贴在窗口缝隙,试图去听楼上传来的每一个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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