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烔:我还要忙,无事就先不聊了-
-季梵:好的,去忙,打扰你了-
-左思烔:无事,谈不上打扰-
灶台的粥已经滚沸,她要准备吃晚饭了。
和一个并不是很熟的异性聊到单身的问题,属实有些奇怪。
但这个话题,不由地令她回想起当年追求过她的几个男生。
几个来着?还残留着些许印象的,是这三个。
高中时,理科班有个篮球打得不错的男孩子,在球场与她对视过几眼。
后来,男孩子找人塞给她一封信,确切来说,是一封情书。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打开看,这封情书便被班主任给收走了。
幸好,罪不及“被追求者”
。
男孩子被处以警告处分,处分公告还贴在了公告牌上,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让她许久都不敢在课间走出教室门。
大学时,物理院的学长,因为是老乡,两个人互加了微信。
没过多久,学长约她出去看电影,但电影的男主角有过出轨的黑历史,她拒绝了;再后来,学长约她吃火锅,但第二天就有媒体爆出该连锁的火锅店有食品安全问题,她再次拒绝了;学长并没有放弃,第三次,约她出来去打台球,但打台球这项娱乐活动她实在是不感兴趣,便又一次拒绝了。
学长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读研的时候,体院的研究生学弟向她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只不过,学弟家乡远在广东,而她又绝不远嫁。
后来,她用了好长时间才劝停了学弟。
最终,学弟和她的佛山室友在一起了。
这样看来,似乎所有的缘分,都是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便结束了。
她从来没有感受过所谓“恋爱的甜蜜”
,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感情”
。
她用别人谈恋爱的时间读了很多书,书中内容告诉她,所谓男女感情,不过是荷尔蒙的一时冲动;书上还说,爱情是存在的,但极有可能不会发生你的身上。
参加工作之后,忙碌的生活让她无瑕顾及找对象的事情。
也因此,在今年春节走亲访友的时候,尽管所有人都羡慕她有房有车有编制,但却以她没有男朋友甚至没时间找男朋友而对她表现出莫大的同情。
同情始终和“羞辱”
有着丝丝缕缕的关联,因为它的姿态是俯视。
左思烔看开了。
既然自己有房有车有编制,且没有太多空闲时间,那为什么要找男朋友?
她对父母的承诺是,二十八岁若还是单身,就一定会义无反顾地走向相亲之路。
父母勉勉强强是同意的。
其实,这是缓兵之计。
二十八岁的事情,等到二十八岁再说。
现在,她要忙工作,要还车贷,要为养小猫咪而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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