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点就虚脱了知不知道?”
护士小姐姐调整了一下她的输液速度,继续说,“先好好休息吧。”
左渔这才想起来,问:“我刚刚不是在厕所里吗?”
“是啊,”
护士离开了又转头回来,“一个帅哥给你抱出来的。”
“是谁呀?”
“这我就不知道了,怎么给你形容,这个男生高高帅帅,穿衣风格也帅,不像街上随处可见的二流子,反正就不像恫山这里养出来的人,像个公子哥……”
这么说她就知道了。
除了许肆周也找不出第二个。
“从女厕所里吗?”
左渔耳朵发红,有点不敢想象。
“对啊。”
护士继续说,“他刚走没一会。”
左渔木然地躺在床上,眼神怔怔,腰腹还有些累,但脑海里却止不住地在想许肆周他跟唐跃强的关系。
好乱好乱。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
每次记起当年的人和事,她的心脏还是一抽一抽的疼。
沈丽姝是六点多到的。
和镇上大多中年妇女一样,沈丽姝的身材中等偏瘦,穿着一件朴素的印花电瓶车防风衣,留着一头小镇时髦的烫发。
她额前的刘海因为骑车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但脸上仍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独独眼角的细纹暴露了状态,神情黯淡缺了丝光彩,是经历了生活和岁月蹉跎的痕迹。
她风尘仆仆地赶过来,看着病床上的左渔,压低声音问她:“怎么受伤了?”
左渔将下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和她说了一遍,沈丽姝听完心疼地皱着眉头问她:“难受吗?”
“不难受的,我没事,妈妈。”
左渔不想妈妈担忧,摇了摇头坐起来。
刚好点滴也打完了,沈丽姝带着她往住院部的护工休息室去。
路上,她问左渔欠了同学多少钱。
左渔绞着手指头,声音很小:“两百。”
两百块,她知道这不是一笔小钱了,顶得上家里半个星期的生活费了。
她本来想用自己的生活费,但她平时的生活费本来就不多,除了够平时吃饭和买文具,就没有多少了。
每学期初,她爸爸都会给她一笔钱,这笔钱囊括她的学杂费和餐费,她用得也算节俭,但这会儿已经是学期末,她只剩下不到五十块。
自从爸爸赌博破产后,家里的经济负担重,和亲戚借的钱还没还清,她觉得很抱歉,正想跟妈妈说对不起的时候,妈妈搂了搂她的肩膀,轻声说:“人没事就好。”
语气慈爱,左渔顷刻间就红了眼眶。
但她很快忍住了,她不想妈妈看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