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藏好了没有呀,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杜若微倾着身,双臂急不可耐地划击着水面,瞧桑晨随波地己游到那杖盖亭亭的崖下,四围丛丛簇簇的水草遮掩了大半个身子,“哎”
地一声答应后的话语也被河谷轰然作响的涛声掩盖得隐约不闻。
杜若一脸喜色,兴冲冲地凌空一跃,急若惊蛇入水的身子就迅疾地向河口冲去。
待到杜若迫不及待地游到河口,波光粼粼的水面早没了桑晨的踪影。
杜若略一沉吟,少时一个会心的微笑爬上了嘴角,原来在东岸那怪石突兀、浮翠点点的河边,一大片如人屏息换气时的水泡正咕嘟嘟地映入眼帘。
杜若憋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游过去,就在他如渴骥奔泉,急促地扑入水中的一瞬间,桑晨突然“唰啦”
一声,古灵精怪的在河西浮出水面,娇笑连连的脸上显现出一种无比欣喜的神色,雪白丰盈的上半身恍若一株映耀在水面上的花树,“嘿,输了一次呀,三盘为定,输了可得拱河滩哟!”
杜若心驰神往地咂咂嘴,一边虎视眈眈地喏喏连声,瞧桑晨还泅在那翡翠似的水面上,前俯后仰地笑得不亦乐乎。
杜若迅速折过身,仿佛扑向一片风光旖旎的沃土,矫捷的身影疾若飘风骤雨般的就向桑晨射去。
桑晨一时间猝不及防,忙左冲右突地躲避着身子,眼看杜若己波涌涛起地逼近身前,桑晨又哧地一笑,黏滑如水棉似的双臂飞快地舞动着水面,轻盈敏捷的身子一下子就与杜若擦肩而过。
杜若泅起身,河面上又没了桑晨的影子,放眼河谷清流如故,涛声依旧,方园附近的水域就似全部嵌进了玻璃镜框,明晃晃的灼人烫眼。
杜若很是凝神察看了一阵子。
忽觉心中一动,仿佛激起了一道闪电映过脑海,原来在河口那水草滋蔓的弯处,掩蔽着丛结累聚的乱石。
似有个影影绰绰的人形或蹲或卧地藏在那乱石罅中。
杜若一时浮想联翩,心里乍起一片贪恋挚爱的涟漪,禁不住满怀热望而情绪高涨地大喝一声,飞身扑向河口。
谁知桑晨竟然就在原地笑语喧天的蹿出水面,*的如璎如珞的长发覆盖着如花的笑靥,水蒙蒙的似琥似珀的眼里飘逸的尽是戏谑与揶揄的神情,“嘿,又输了一回呀,你这么笨头笨脑的,看来河滩是拱定了!”
杜若啼笑皆非的眯缝着眼。
赶紧抑制住心弦几许难耐的悸动,如火般滚烫的脸上顷刻间就升腾起一层羞惭与窘迫之色,瞧桑晨鹊笑鹤舞般的摇晃着头颅,美得发嗲的身子如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映媚着流光溢彩的水面。
杜若情急智生,心胸一下子爽朗起来。
双眸立时释放出一种讳莫如深与促狭撺弄的光泽,边神气活现的斜睨一眼桑晨,边像昆虫钻进青色花萼似的鬼鬼祟祟地钻入水底。
桑晨展颜一笑,抑止着心底油然泛起的似水柔情,赶忙摽着劲儿游往河东,然而瞧身前一半天后没动静,四周闪烁着耀眼日光的碧油油的水面也空荡荡地寂然无声。
桑晨不自禁地心底“格登”
一下。
一缕不可限止的忧虑之色飘上了眉际,一时间她只觉得心情阴郁极了,接踵而至的怅惘又无情地吞噬了她。
她六神无主地哭丧着脸,一会儿紧蹙着眉头蜷伏在水中凝眸远望,一会儿又扑闪着眼睛浮立在水面上左顾右盼,终于她搁不住心中的几许慌张与几许惊吓。
浓重的后怕之情在心底滋生,飞身就向杜若潜踪匿影的河口游了过去。
杜若悄无声息地潜在水底,瞧桑晨己风姿绰约地游到身前,清雅秀丽的面庞忽而左忽而右地喷溅着水浪,洁白无瑕的身躯时而伸时而缩地踢蹬着水面。
杜若陡觉眼睛一阵发直。
身不由己地伸长脖颈,痴了似的大张着嘴巴,立时水的浮力就使他一个趔趄,整个身子差点儿浮出水面,一长串延续不断的水泡冲口而出。
杜若呛一肚子水,赶快从一时的意乱情迷中挣脱出来,按捺住心胸蠢蠢欲动的春情,奋力一个屁股蹲儿,沉身就向河底那坑坑洼洼的乱石丛中隐去。
桑晨胆战心惊地游到河口,眼下千叶叠翠、万木葱郁的河弯没有杜若可能躲避不见的身影,两岸山石突兀、群峰峥嵘的崖壁也没了杜若或许逃之夭夭的形踪。
桑晨大吃一惊,脸上“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