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调整呼吸,扫了眼环境暗澹的陵寝,体表瞬间腾起星光,肌肤蠕动着吐出了一身符合当下时代审美的黑色风衣。
蒸汽机,电报,火车......特里斯坦回味着自己刚才高速“旅行”
看到的一切,嘴角缓缓勾起微笑,看向了眼前唯一透着隐约光芒的甬道。
“走吧,尹芙琳,我们已经脱离时代太久了。”
他略显畏惧的拉住了那位神情呆板的女士,手终于不再颤抖,眼前的陵寝翻覆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繁华街道,说出了那声迟到多年的话。
“亲爱的,我们去喝一杯茶如何?”
......
教堂内部,与安提哥努斯穿墙而入的克来恩欣赏着教堂内的装潢,嘴角微微抽搐。
他目之所及的范围内,半挂着一道又一道身影,沾满了整座教堂的天花板。
全是人类,各种时代,各式各样的人类!
看着有套着古典长袍,有穿棕色夹克,有一席华丽衣裙,有衣物破烂与乞丐无异的身影,克来恩感到大为震撼——这里那里是什么教堂,简直是一座博物馆,一座专门收藏人类标本的博物馆!
“咱们‘占卜家’高序列都是这么变态的吗?”
克来恩看的头皮发麻,努力想要平复抽搐的嘴角,但无论怎么努力,他的身体依旧在忠实反馈着一个人类该有的恐惧,只能作罢。
安提哥努斯看了看四周,视线飘忽。
“或许吧,这应该是来自序列顶端,最早的那位留下的某些恶俗。”
她轻轻咳了一声,转而拍了拍克来恩,瞧向了别处。
“在‘诡秘’留下那具包容了唯一性的神话生物外壳后——你可以把她看作处于失控状态,这里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她会本能狩猎所有想要靠近的本途径非凡者,久而久之就成了这样。”
说着,安提哥努斯欲盖弥彰,果断把黑锅丢给了查拉图。
“不过我想这其中估计也受到了密修会那个小老鼠的影响,毕竟这里挂着的基本都是密修会的成员。”
谈到查拉图,克来恩本能回想起了那团轮廓模湖的合抱蠕虫,嵴背发凉。
他又不是傻子,在恢复思考的第一时间,就大概弄清了倒地是谁对自己出手,是谁间接打破了自己还能回家的美梦。
不过他此刻还有个疑惑。
“为什么你和我没事?”
按说一个掌握着唯一性的神话生物,应该足够镇压本途径的所有下位者,就算是天使也不例外。
安提哥努斯扫了他一眼。
“这里的吸引力没你想象的那么强,真正危险的还是霍纳齐斯主峰的宫殿,那里才是事故高发地,至于这里嘛......”
“只要你能掌控住自己的灵体之线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也就是说这里某种意义上和霍纳齐斯山互通?
克来恩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旋即开启灵视,观察起了这座被尸体点缀的教堂。
他一眼望去,只见那些密密麻麻身影竟还散发着正常的气场颜色,只是较为呆板。
“他们还没死?”
听到克来恩的问题,安提哥努斯颇为恶劣的笑了一声。
“没死?只不过是被固定在了死前的最后一刻,毕竟‘密偶’最大的意义就是混淆视听,如果一个密偶随随便便就能被人用灵视看出端倪,那操纵他们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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