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子信也。”
谢宝三坐下身来,一本正经地说道,“酒这种东西,人越多喝得才越痛快,独自饮酒那都是些酸腐文人做的事,说什么对月独酌、饮酒消愁,我可没那个兴致。”
说罢,便握起酒壶往两只杯子里斟了个满。
子信听他一番荒诞言辞,不禁笑了笑说:“你要喝酒,哪还不能找个人了,何必来折腾我呢?我可先把话挑明白了,只喝一杯,绝不多沾。”
谢宝三正色道:“好兄弟,我这瓶陈年竹叶青,可是专给你准备的,你说这话实在太扫兴了啊。
而且,我今晚确实有事情要问你呢。”
子信思忖了片刻,以为他是为了这两天离开云州的事,于是笑道:“三哥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也不能不识抬举了。”
说着便先行干了一杯,又开始吃起菜来。
“这才是我谢宝三的兄弟嘛。”
谢宝三笑哈哈地说。
子信见他兴在头上,便试探着问:“三哥说有话问我,可是我不在云州的这两日,城里出现了什么变故?”
谢宝三挥了挥筷子,慢悠悠地说道:“非也,云州城中一片安宁。
只不过,有些人的生活怕是要不得安宁了。”
子信愣了一下,故意追问道:“不知兄台所言,是指何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当然是我们的罗子信罗公子了。”
谢宝三喝了口小酒,眼睛却一直瞪着他看。
子信笑道:“三哥这话,我可就不太明白了。”
谢宝三放下酒杯,缓缓说道:“这两天,也就碰巧是你离开云州的这两天,有一位年轻的公子来这儿找过你好几次。”
“这里?”
子信诧异道,“那人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找我?”
谢宝三解释道:“他以为你还在马场做事呢。
我说你已经不在这里了,然后他又问起你的住处,我见事情有点奇怪,只好推说不知。
但那人甚是执着,便给了我一些小钱,托我打听你的下落。
你说这收人钱财,总得帮人把事情办好不是?”
子信心下满腹狐疑,又问道:“那他可有说起自己是谁?”
“他好像说自己姓陆,是从长安来的一位故人。”
谢宝三慢慢悠悠地说,还刻意加重了“长安”
两字的语气,想看看他的反应。
果然子信如闻霹雳,顿时浑身一惊,整个人仿佛都在颤抖着。
谢宝三见他脸色大变,又趁机问道:“你和我说实话,你怎么会认识从长安来的人?难道说,你自己也是长安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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