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一次茶会见面相比，他更加看不透对方。
“夸赞的话就别说了，你我本是一体，自己夸自己有什么意思。”
李煜一挥手，两人面前出现一对桌椅。
他来到其中一张坐下，取出茶叶开始泡茶。
“还是有不一样的。”
灵殊没有坐下，盯着面前的青年认真道：“至高，我想向你讨一样东西。”
李煜没有回答，随手从外面抓来一道云霞，捏成一块玉珏放在桌上。
“你要的东西。”
“你知道我想求什么？”
“我说了，我们是一体。”
“……”
灵殊沉默，伸手抓过玉珏，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茶泡好了，不喝一杯茶再走？”
灵殊回头，发现桌上已经多了一杯青茶。
他微微抬头，正好对上了李煜带着笑意的眼睛。
“好茶！”
他抓过茶杯一饮而尽，化作虹光飞出阁楼。
“风风火火，我小时候是这样的吗？”
李煜看着空荡荡的阁楼，语气似在叹息又像是询问。
他拿起茶杯并不着急喝完，而是小口品尝。
“蓝星虽然和灵界相通，出现灵气，但一直不曾诞生灵魂，只因缺少一个契机。”
李煜的脑后，一轮光轮由虚渐渐凝实，其中诞生画面，一红袍神灵驾驭黑风落在一处坟岗，好奇打量着地上一具腐烂的尸体。
“被我从神话中抓取，以香火信仰捏造的神灵钟馗，便是那一个契机！”
“自此，世界便有了鬼！”
光轮中的画面忽然暗下，新的影像生出。
一道少年神影站在山顶，山下是一片火焰和尸体。
在常人肉眼难见的空中，黑色的煞气与怨气弥漫，充斥整片空间。
少年神影挥手打出霞光，无数灵魂从尸体中飞出，有的神色平静，气息祥和；有的表情痛苦，身上冒出无数黑气，怨气冲天。
“灵魂大道，我也只是刚刚接触，了解甚少。”
李煜神情淡然，不悲不喜，“东瀛之地，弹丸小国，即使出现意外，也难以波及它处，是个实验佳地。”
“灵殊，我的多面之一，舞台已经为你备好，而结局将由你来谱写。”
“是守护，是毁灭，我很期待你的选择。”
李煜脑后，光轮犹如泡沫消散，化作点点星光。
光点飞过，一轮轮奇小的光轮显露，每一轮光轮中的画面皆不一样。
唯一相同的只有那道少年神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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