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白夫人时常夸赞臭臭,实在是这孩子天赋异禀,让人不得不侧目。
臭臭平日里最爱做的,不过一共三件事——读书、练武与刺绣。
这刺绣一事,尤为让人惊叹,一个男孩子,竟能耐得住性子,每天沉浸在针线中长达三个小时。
在功课方面,臭臭同样出类拔萃。
无论是晦涩难懂的诗词歌赋,还是复杂的经史子集,他都能信手拈来。
现在柳相亲自带他,不得不说,柳相确是有真本事的人,绝非浪得虚名。
他运笔如行云流水,提按转折间尽显大家风范,所书之字或气势磅礴。
绘画上,他更是造诣非凡,山水、花鸟、人物,无一不精。
说起柳相的过往,他出身于簪缨世家,家族曾经显赫一时,门楣荣耀非凡。
他来教臭臭正正好,关键臭臭的身份不一般,普通人教他,也不太合适。
望着臭臭笔下的画作,柳相眼中满是欣赏,忍不住轻轻点头,由衷赞叹道:
“你在画画上可真是天赋异禀,笔下的画灵气十足。
每一处线条、每一抹色彩,都透着别样的鲜活劲儿,假以时日,定能成大气候。”
臭臭听到夸赞,脸上泛起一丝腼腆的红晕,嘴角微微上扬。
柳相好奇地凑近,指着画卷上那栩栩如生的图案问道:“不过,我瞧你怎么老是画这些花儿呀?这幅画的是牡丹?”
臭臭乖巧地点点头:
“对的,这是我画的牡丹样子,我打算照着这个花样子,绣一幅牡丹图。
我想着,刺绣的时候,要是能把画里的神韵也绣出来,那绣品肯定特别好看。
我已经想好了,用几种不同深浅的丝线来表现花瓣的层次感,花蕊的部分。
我打算用最细的金线,这样绣出来,在阳光下说不定会闪闪发光呢!”
柳相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软,差点直挺挺地晕过去。
他下意识地扯着自己的胡子,平日里这胡子宝贝得很,那几缕胡须被生生扯断。
他嘴唇哆嗦着,话都快说不利索:“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让自己镇定些,可怒火还是止不住地往上冒:
“你啊你,有这般才能,随便花在哪个地方,都能有大出息,为啥非得死磕刺绣?
刺绣那是女人家干的活儿,你到底懂不懂啊?”
臭臭却挺直了脊梁,一字一句道:
“谁规定刺绣就只能是女人的活?男人为什么不能刺绣?这分明就是偏见!
刺绣靠的是耐心、细心,还有对美的感悟,和性别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喜欢刺绣,我能从那一针一线里,看见不一样的天地。”
柳相叹了口气道:
“你说一个男人天天穿针引线有什么用?要不这样,过段时间白夫人她们去汴京,我带你一道去。
到了那儿,你看看这普天之下,有哪个男人跟你一样喜欢刺绣?”
他一心想让臭臭放弃刺绣,眼神中满是焦急,盼着到了汴京之后,接触到外面的世界,能改变臭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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