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璋玲没有进去,他在洞门口等着。
心里却在坐着思想斗争。
一方面他认为廖某人该死,他为害乡里数十年,是被人民专治的对象。
另一方面却在告诫他这样做是不行的,或许是被上辈子的道德准则所支配。
几十年红色及其法律灌输,尽管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农民工,但也知道秩序规则不可废,就算十恶不赦也得依靠律法进行惩处。
一旦旧有秩序规则被恶意破坏,那后果……如同几年后的军阀混战,中央集权的老大帝国,失去了震慑群枭的袁某人,誰都不服誰,于是混乱叠加,征伐不止。
他想了很多,一直坐在门洞内发呆,直到被王大当家叫醒。
他摇摇有些发涨的脑袋,对着叫醒他的王大当家说道:
“不好意思啊,脑壳有点晕,怎么样,弟兄们伤亡如何?”
。
王大当家对于这个小兄弟,没有先问收成怎么样,却先问弟兄们的伤亡,很是有些感动。
略带伤感地道:
“总共死了八十多,伤一百余,这次我们三个寨子都得伤筋动骨了,连幺鸡三当家都挂彩了”
。
随后又有些兴奋地道:“小何兄弟,这次我们发财了,发大财了,走,走,走,跟我来。”
王大当家边走边向何璋玲述说进堡之后的事情。
他们冲进去后,大多数家丁选择缴械投降,在廖家大院却遭遇激烈的抵抗。
再是混蛋得人都有三五个好友呢,他廖某人这么些年来,也笼络一些死心塌地为他卖命的人,死去的兄弟,大多数是在攻占廖家大院而丧命。
最后没有办法,只得强攻,可结果令人沮丧的很。
何璋玲一路走来所见的情况,让他有种想呕吐的冲动,从没有见过这么血淋淋的场景。
到廖家大院时,在外面都能闻见血腥味,满目疮痍,散架的桌椅板凳,墙皮上的弹孔和血迹,无不显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搏杀。
站在廖家堂屋前,他久久凝视这片刚刚才形成的废墟,心里想什么,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也不可能知道。
得知廖家钱粮数目后,他却有些不可置信。
银库存银二万八千多两,一些古董字画。
粮仓存粮五千余石,红薯五米土豆杂粮等八百余石,这是能直接食用的,那些发霉变质的粮食,堆满了十数间屋子。
难怪整个廖家堡除廖家大院外,几乎没有抵抗,都巴不得廖某人死翘翘。
走进大堂,胡杨几位当家的正在说话,见王捣蛋领着这次行动的大功臣进来,堂内七八人都起来抱拳见礼,这可不是矫情虚伪,这是真的真心诚意地见礼。
没有眼前这个小兄弟,他们得带人灰溜溜回去舔伤口,那能如现在般,大秤分金银。
一方客套下来,何璋玲就把心中的疑惑给说了出来,道:“不可能就这么点银子啊“。
三位大当家及其手下表情不一。
有两人脾气更是火爆,一听这话,明显是不信任嘛。
刚要出来驽对几句,就被还算识大体的老大给拦住。
何璋玲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容易让人误会,便解释道:“各位大哥,莫误会,我的意思是,或许还有银子没有被发现”
。
堂内几人这才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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