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如玉的小腿和纤细如琉璃的脚踝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映入周徵的眼帘。
周徵的喉结动了动,吓得立马闭上了双眼,但那抹白色依旧如同鬼魅一般挥之不去……他现在十分后悔自己刚才对这个女人产生的愧疚。
他有什么好愧疚的,寻常女子根本不会当着外男的面这样撩起裙子,更不会轻易将脚踝这样私密的部位暴露给自己夫君以外的人。
这样想着,他不得不又放慢了脚步,与她拉开更远的距离。
云昭昭在前面累得气喘吁吁,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代表着广大朴素劳动人民的行为,被周徵进行了另外的解读。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到了小道尽头,回头一看,发现周徵已落后在很远的地方,看起来就像是个小黑点。
没办法,她只能先一个人四处检查一下,如果今天周徵的下属不带着神机营的火炮来救他们,他们估计只能在这明世堂内过夜了。
堂外的围墙倒了一大半,正殿的房梁塌了两根,其中一根倒在案台上,将其砸成了两半,横亘在房子中央,昭文皇后的牌匾不知道被震到了哪里,地上铺设的石砖被震开了一些,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云昭昭转了一圈,捡来几个蒲团,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找了个避风的角落,垫在地上,席地而坐。
过了好一会儿,周徵才姗姗来迟。
他既吃惊又心痛地打量了一圈殿内的惨状,接着看到云昭昭盘腿坐在地上,微微皱了皱眉。
“别看了,都震垮了,”
云昭昭说,“还好有这几个蒲团,可以坐地上,拼在一起,也可以将就着睡人。”
她说着拍了拍自己身边那个空蒲团。
周徵闻言,沉默地走了过去。
不过他并没有如云昭昭想象中的那样在她身边坐下,而是拿起一个蒲团,走到了离她最远的另一个角落,坐下。
“喂,那边透风,晚上会很冷的。”
云昭昭好心提醒道。
可周徵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一个人坐在那边。
简直莫名其妙。
云昭昭心想。
没有办法,周徵像个木头人,她便也只能一个人坐在原处,静静地发呆,等待,眼睁睁地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地隐匿在山后,瞧见那一弯残月高高地升上夜空。
山夜里的风很大,外面传来寂寥的虫鸣,云昭昭不仅又累又饿,还冷得瑟瑟发抖。
她看了一眼周徵,见他在闭目打坐,如同一座塑像,头发被风吹得到处乱飞,却没有丝毫要动要睁眼的迹象。
没有办法,她冷得够呛,便只好自己起身,捡了些断掉的木条,又找来一块石头,想像古人那样钻木取火。
结果她蹲在那里试了半天,甚至将一块木头凿穿了一个洞,还是连半点火星子都没见到。
白忙活半天之后,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了起来。
“那用来造香案的木头都经过了特殊处理,是点不燃的。”
冷不丁的,周徵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秋夜里。
不等云昭昭回答,他起身出门,很快从外面砍了几节木材回来,堆在云昭昭面前,麻利地生了火后又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周徵的手上拎着一只野兔,他三下五除二地将那只兔子剥皮,去除内脏,用树枝穿着,架在火上烤,一套动作熟练得仿佛不是在杀生,而是像沏茶那般行云流水。
云昭昭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联想到周徵平时说不定就是这样对付诏狱里的那些犯人的,她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很快,兔子被烤得表皮金黄酥脆,吱吱流油,原始而纯粹的肉香让云昭昭食欲大开。
周徵只撕下了兔头和一条兔腿,将剩余的大半只兔子递给了云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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