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着,他靠近,问章之微:“你都不试,怎知好不好?”
章之微说:“之前就很好。”
“或许现在能更好,”
陆廷镇声音放低,“试试?”
试试就试试。
毋需更多语言,也不需其他乱七八糟的话,章之微的确想试上一试。
前面难以施展拳脚,二人转战后排。
坦白来说,先前陆廷镇服侍她的次数并不算多,就算是交往的那些时间中,十次中大约也就一两回。
倒也不是放不下身段,彼时章之微本身尚羞怯,比起来接受,她好像更倾向于付出,付出得越多,好像她越能爱对方。
章之微说不清楚这种心结的缘由,或许和她那些颠簸流离、一次又一次更换养父的经历有关,被丢下太多次,居无定所,没有家,她太害怕自己被丢下,就连爱和付出也是一种病态的倾尽所有,好像如此奉献自己心血,对方就会更爱自己。
多么傻呢?
爱哪里是用这些东西来衡量的。
三年之久,章之微见识过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情。
打工时,她见识过因为爱而哭哭啼啼迷失自我的人,也见到果敢干脆,说断就断的人,负心汉、插足者……形形色色,章之微不愚钝,她可以从那种疯狂病态的爱中清醒,来更好、更坦然地拥有正常爱人的能力。
因此她不再躲避,陆廷镇低头时,她不避,没有如从前,捧起他的脸,感动地说陆叔叔不需要这样。
怎么会不需要呢?章之微也想试试,试试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她服侍对方多次,爱是双方互相付出,他也该以唇送她至巅峰。
有来有往,互相慰藉,而不是上位者要求下位者必须顺从。
他们是尝试约会的恋人,不是等级森严的主仆。
于是章之微张开,手指抚摸着陆廷镇柔软漂亮的卷发,她浓密的发也垂下,遮住半张的唇,今天的章之微只化了淡妆,口红淡淡,有些挂头发,只可惜,一根发丝封印不住人类的声音,仍旧被呼吸和气流吹起。
英国已经逐渐远离春天,向夏天平稳过渡,气温升高,车内空间狭窄,操作杆限制在布料压迫中,唯余春日樱桃可供人尝。
可惜珍贵又稀少,如昙花开,只有一瞬,像被猎人捉到的兔子,兔腿在空中虚空踢了一下,陆廷镇打算去动操作杆,章之微却往后蹭,脚掌踩在他肩膀上。
“陆叔叔,”
章之微说,“我累了。”
陆廷镇说:“就一下。”
章之微还是摇头:“薇薇安在烤蛋糕,我答应要回去品尝。”
陆廷镇亲了一下她的小腿,捞起,贴在脸颊上,仍旧温柔注视她:“那你碰一下?”
章之微说:“不行。”
陆廷镇没有放弃,他捞起章之微,要她坐自己腿上,怎么也爱不够似的,抱着她,叫她名字:“微微。”
“嗯。”
“之微。”
“嗯。”
“章之微。”
“……”
章之微尝试挣脱:“陆叔叔,你不渴吗?”
“刚才喝饱了,”
陆廷镇低头,问她,“要不要分你一些?”
章之微躲开,用手按着他的脸,不要从。
陆廷镇被她惹出一肚子的热闹歹意,又顾忌她的情绪,答应过不用强,就绝不会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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