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种,她都不会让女帝成功的。
谢昭宁拉着浮清朝院子里走了两步,守夜的婢女进了屋,她悄悄说:“帝陵放把火。”
每任皇帝登基时就开始修建自己的帝陵,这是他们的死后归处,一点都不能马虎。
今上也早早地开始修建帝陵了,她要放一把火,给女帝添堵。
气死她。
浮清颔首,“属下这就去办,让温粱下葬吗?”
“葬罢。”
谢昭宁说。
浮清领命去办事了。
谢昭宁回身在台阶上坐下,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仰首在空中找着星星。
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
守夜的婢女给她拿了外衣披上,放了一盏烛台,她说:“拿壶酒来。”
婢女一怔,可还是去做了。
谢昭宁就着烛台的光看到了地上的落叶,伸手去捡了起来,看着枝叶脉络,一时失神。
自己在做什么呢?
谢昭宁最近总在想,自己做什么?
自己是生意人,最近在做什么买卖?
杀人的买卖。
谢昭宁笑了笑,酒入咽喉,辛辣感让她又觉得自己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梦醒了,她还是谢昭宁,还是谢家的‘长孙’。
没有了谢家,她还是可以体面地活下去。
如今,自己是体面了,其他人呢?
谢昭宁又给自己灌了酒,眯了眯眼,心神不宁,心里空荡荡,她一口将剩下的半壶酒都喝了。
酒没了,她还想喝。
婢女不知道哪里去了,她也不好意思再烦人家,丢了酒壶,自己去找酒。
谢昭宁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回身瞥见门后的人。
谢蕴披衣站在门口,一袭长发,柔顺地散在肩膀上,烛火下那张脸显得十分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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