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有二话的答应了。
温乔站在那,迟迟没有挪动步子。
分开的这段日子,她也曾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想了很多事,可直到她今天踏进他的办公室,看见他,她的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
她始终无法将沈渡代入到那个晚上。
她始终……不愿意将沈渡代入到那个晚上。
“吃过晚饭没有?”
温乔恍惚的那一瞬,听到他的问话。
她心不在焉的点了下头。
沈渡发现,从她进入办公室这几分钟里,她的眼神就没直接落在他的身上过。
她还是在躲避。
尽管这是一个很正常的反应,却让沈渡觉得如同被凌迟一般的痛苦。
“那天晚上……”
他才说起这四个字,温乔脑子里当即就闪过那晚羞耻又痛苦的画面。
这样的痛,不仅是包括靳平洲借这件事三番两次往她心里割刀子,折磨她,还有……真正的身体上的疼痛。
沈渡大概还不知道,发生那件事后的第二天,她去了医院检查。
检查报告上显示……有撕··裂的症状。
她上了好多天的药,但因为那药要上到深处,她每次自己一个人又上不到位,她做不到用那样羞耻的姿势折腾着自己,所以那里疼了好久才好。
“我是很希望再跟你聊聊那个晚上的,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可是……”
他盯着她苍白的脸,掸落指尖的烟灰,“可是……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温乔回忆起他们最近这些天的相处,像是完全没有交集的平行线一般,一直这样下去,他们只会越来越远,直到从彼此的世界里消失。
温乔认真地在心里问自己。
她希望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吗?
看着她当真有在认真思考的样子,沈渡的心一会悬着,一会又沉了下去,总是很不安稳就对了。
他甚至都有点胡思乱想了。
他想,如果那天晚上,他温柔一点,轻一点,给她的感觉好一点,是不是……也不至于让她想起那晚,就只剩下痛这种情绪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乔终于回过些许神来。
“从那天晚上到现在,这中间……其实有很多次,你都可以跟我解释那天晚上的事,可你为什么从头到尾都瞒着?要不是靳平洲捅破这一切,你还会继续瞒着是吗?”
听着她的质问,沈渡自嘲的笑了声。
“如果我们在相亲的那一次,我就跟你坦诚,你还会跟我结婚吗?”
她一定会将手里的那杯茶泼到他脸上,然后再打电话报警吧?
“那天,你在我书房的抽屉里发现了红发带,我本来是准备说的,可后来你眼里的恐惧,让我再一次打消了这个念头。”
“是,这一段日子,我的确有机会跟你说,但因为我的自私,我一再的避开了这件事,这是我的错。”
“我知道总有一天我要坦诚认罪,但我希望这些事带给你的伤害能小一点,也希望我能在这件事上全身而退。”
他完全没有要遮掩心思的意思,那般直白的坦露,让温乔都愣住了。
“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你对我动心又或者喜欢上我了,你接受我们的婚姻了,那……是不是这件事带给你的伤害就会小一点,我是不是就能够……不用被判‘死刑’了?”
“这是我在权衡利弊之下,能选择的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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