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就想,靳云深身上带着这么多根软肋,他哪来的胆子发疯干狠事?
靳云深过了几十年养尊处优,风风光光的日子,这些年来,因为靳老爷子的袒护,好的生意干净的生意都交给了靳云深,他自然不用去染那些肮脏和黑暗。
在他们靳家,靳平洲才是没什么人性,无所顾忌的那一个。
当然,今晚他也破例了。
靳云深今晚发疯是真的,但疯过之后呢?
是恐惧。
无穷无尽的恐惧。
“二……”
沈渡的声音并没有任何的放缓。
缠在女人左手的绳子也被毫不犹豫的割断了。
只剩一根绳了。
只剩一根绳了!
靳云深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上渗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细汗。
那锋利的军刀马上就要落到最后一根绳子上了!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他撕心裂肺的大吼着。
沈渡漫不经意的啧了声,“靳先生,说话可要算话。”
靳云深牙关都在打颤,他强忍着,一字一句道:“绝无半个字的虚言。”
就在靳云深话音落下之时,他的妻子,也被人拽了上去。
她如一堆烂泥一般,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薄薄的衣衫全被汗水浸透,双目像是被人剜去眼珠一般空洞。
男人缓缓地朝她走近,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落入她低下的视线里。
她心有余悸,身子颤抖的如筛糠一般。
这个男人分明长着一张好看斯文的脸,却如索命的阎王可怕。
他的心,是真的狠,真的黑。
沈渡这人从来就是这样,你要跟他玩白的,那他就光明正大的赢,你要跟他玩黑的,那就黑吃黑。
比不择手段,照样没人赢得了他。
“虽然让靳太太担惊受怕了,但……”
他笑的冷漠,“这都是你应得的。”
“……”
只撂下那一句话,男人站起身离去。
*
被上锁的房间里。
那阵奇异古怪的香味,经久不息,如同灼烧人神经的火焰。
短短的几十分钟温乔觉得度日如年一般的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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