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嘲弄地勾了下嘴角。
他为什么要来关心她的手呢?
明明自己手筋都被挑断了,他这会怎么还抽得出心思来关心她的手?
她很平静地说:“疼与不疼,都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温乔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集,遇见的那一刻,甚至只是看了他一眼后,就收回了视线。
靳平洲却在她要往前走的时候,拦在了她的跟前。
高大的身形,将她笼得密不透风的严实。
“还有什么事吗?”
温乔终于抬起了头。
靳平洲终于习惯了她眼底的冷漠和平静,可他的心里却始终无法再做到如很久之前一般无波无澜。
那天,当他拿着那份股权转让书去找靳云深的时候,他突然就意识到,那拼尽全力得来的一切,其实也不过如此。
靳平洲也明白,当自己有这种意识的时候,他其实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靳云深那件事是因我而起,给你造成了困扰很抱歉。”
温乔并不想听这种抱歉的话。
“你说的都对,你的道歉我也听到了,但我也有权利不接受。”
温乔说话时,并没有带着尖锐,她依旧像是那样清冷不在乎的样子,“或者说,如果你真的觉得很抱歉的话,那就将我们的关系断的更干净一点,比如这会,你看见了我也可以当做看不见,只要你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不会觉得困扰。”
温乔本以为靳平洲会说点什么,却没想到他倒是挺淡然的附和了她,“你说得对。”
他这副样子倒是让原本平静淡然的温乔眼底起了一丝细微的波动。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我都成一个残废了,再这样继续勾着你,好像也挺不自量力的不是吗?”
当时他没有告诉温乔的是,如果不是沈渡,他这只手应该不会废的这么彻底。
毕竟手筋断裂并不是没有任何治愈恢复的可能,原本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到最后都被沈渡一手摧毁。
就在靳平洲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跟前的人,想尽可能的将她的一切收入眼底的时候……他出现了。
温乔来医院之前给沈渡发了消息。
她只是说,手不舒服想来看看。
没想到收到消息的沈渡在她前脚走后,后脚就跟了上来。
温乔对于沈渡的出现并不意外。
她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他的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低声说:“不是说了,只是一点小事,你不用过来的吗?”
沈渡目光落在靳平洲的身上,唇边勾着一抹似笑非笑,“怎么会是小事,你这前面不是还挡着一个大麻烦吗?”
温乔:“……”
事实上,也不是温乔为靳平洲开脱什么。
只是他今天好像看起来也没有找麻烦的样子。
正当温乔觉得这气氛过于诡异的时候,他听到医生叫她的号了。
温乔迟疑了几秒,还是牵着沈渡的手,一起进了门诊室。
靳平洲在原地站了一会后,也转身离开,连今天要做的检查都懒得去做了。
*
去长安俱乐部的路上,纪南透过车内后视镜看着黑脸的靳平洲,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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