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当官的,要忠于职守。
为吏的,要忠于上司,每天都战战兢兢,唯恐出了一点差错。
其他人不说,也得各司其职,各尽其责。
就是那娼妓,也是要卖了笑,张开双腿,满足了客人,才能换得温饱。
偏偏这儒么,嘴里唱着仁义道德,干得全是鸡鸣狗盗之事。
刚刚把满腹文章卖给了赵家,转头,有厚着脸皮卖给当今皇上,您说,他们不是比娼妓还贱么。
都说**无情,依我来看,这读过书的,情意之薄,恐怕还及不上一个**啊!”
“道长,道长…”
管家穆罕默德一口气上不来,脸都被笑憋成了紫色。
今天这个道长的确是个妙人,非但出手豪爽,并且额外给了很多小费。
就是不看那些黄白之物,光听他讲笑话,也值得自己为他通报一趟。
此人倒是个妙人,改天把这话讲给同僚听,看那些腐儒们,羞不羞死。
阿合马在屋子外偷笑够了,轻轻咳嗽了一声,转过了回廊。
“平章大人到!”
架子上的鹦鹉和门口的仆役同时高喊了一声。
“恭迎平章大人!”
一个布衣芒鞋的清瘦道士,笑着跟在管家身后迎出了书房,远远地施礼。
“免了,道长仙驾光临我这世俗之地,应该我这俗人倒履相迎才是!”
阿合马一边客套着走向书房,一边上下打量眼前的道士。
大元皇帝忽必烈气度恢宏,对一切宗教流派都很包容,曾经下旨说,无论是和尚、道士、阿訇,只要可以向长生天给大元朝乞福的经,尽管念。
所以,京城的各类修行者很多。
他们游走于达官显贵们之间,出卖着智慧,收获着利益。
眼下朝廷中最红的流派就是伍斗米教和长春派,但眼前的道士显然不是这两派的。
身上既没有长春派那种装腔作势的酸样,也没有伍斗米教那趁势附炎的市侩相。
反而,身上带着一种平淡冲和之气,言谈间除了对世人的尖刻讽刺,还有看穿一切的练达。
“不知道长在哪里修行,仙乡何处啊?”
放下江南官窑烧制的细瓷茶杯,阿合马用自己能想到的客套话问道。
“一个四海为家的游方道士,卖字打卦为生,哪里有什么法号。
平章大人不弃,唤我一声叠山糊涂道人就是!”
穿者粗布道袍的道人单手施礼,不卑不亢地回道。
“叠山真人说笑了,不知真人屈就寒舍,有何指教么?”
阿合马笑着说道,心里对眼前道人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身为忽必烈的亲信大臣,平日里到他面前走关系的江湖术士不少,却一个个喜欢故弄虚玄,远不及此人说话幽默爽快。
对于和尚道士弄得那些虚玄,阿合马向来是不信的。
这倒不是因为他是虔诚的***,实际上,对于去麦加朝圣,他也不热衷。
在他的人生信条中,唯一的真神是赵公元帅,而不是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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