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江西省中丞达春大声喊道。
由于着急,暗黑色的脸孔下,隐隐已经透出了几分铁青。
形势太危急了,如果索都再有闪失,自己驰骋疆场的日子就到了头。
几个睡眼惺忪的亲兵大声答应着跑了进来,小心翼翼地站在中军帐内,与陈吊眼在这鸟不拉屎的贫困之地周旋了半个夏天,每个人的身心都疲惫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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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传令给索都,命令他没有我的将令,不得踏入南剑州半步!”
达春抓起一个烫着金字的令牌,亲自递到了亲兵的手上。
“是!”
亲兵惊讶地并拢双腿,躬身施礼,然后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金字令箭,是军中最紧急一种指示,除非主帅发觉了事态危险,或紧急求救,轻易不会发这种级别的将令。
几十名骑兵,护送着将令冲出了大营。
马蹄声敲碎了宁静的深夜,惊起无数飞鸟。
“周雄,带人,不管用什么方法,把这几个鞑子拦下!”
陈吊眼在山上,低声命令道。
凭借本能,他感觉到这伙士兵有要务在身,能给达春添乱的事情,陈吊眼从来不放过。
“是!”
一个山大王带着几百个弟兄,顺着后坡溜了下去。
正面打仗,他们自认不是蒙古认对手。
但山林中拉拉绳子,打打闷棍,是大伙的老本行。
这几十个骑兵夜间山区赶路,那是他们自己送死。
陈吊眼笑了笑,拉着坐骑,慢慢地爬过山梁,顺着陡峭的山坡,溜向蒙古人的连营。
高头战马瑟缩着,在义贼们的前拉后推下不情愿地挪动四踢。
这种陡而滑山坡,不是战马应该踏足的地方。
但缰绳另一端的主人不讲道理,战马们也只好跟着受罪。
一匹黑马仰起头,准备抗议。
没等张口嘴巴,一个麻绳套牢牢地绑住了它的上下颚。
受了惊的战马拼命挣扎,却无法摆脱几个义贼的黑手。
愤怒的战马抬起后腿,把推着它的人踢翻。
刚刚挣脱缰绳,一把快刀砍在了它的脖颈上。
“不听话的牲口,直接砍了。
快点,我们赶天月落黑(土匪黑话,天明前最黑的时候!
)”
带队的头目一边擦拭自己的马刀,一边低声喊道。
义贼们万分不舍地拔出刀来,威胁自己的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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