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左侧不远。”
黎贵达卑微地笑着,仿佛后生晚辈见了有钱的远房长者般。
“哪里?”
没等阿古达木儿回答,达春抢先问道。
黎贵达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杨晓荣。
刚吃了一次亏的达春,对他一百二十个不放心。
“就在西北边,不远。
翻过左边那个土丘去,半个时辰就能走到。
哪里叫三溪,是罗溪、藿溪流和九龙江交汇的地方。
地势平整,水源充足,刚好安营扎寨!”
黎贵达折了根树枝,比比画画地说道。
熟悉地形,是破虏军考核军官的即便要求之一。
黎贵达为了保住职位,在这方面狠下过一番功夫。
此刻虽然投靠了鞑子,破虏军将领的基本技能还没丢。
达春面前,他不敢肆意乱指,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草图,粗略地标出了三溪的位置。
“黎将军好像对那里很熟?”
达春的浓眉一挑,狐疑地问。
草原上长大的蒙古人,因为天地空旷的缘故,眼神都很深邃。
疑惑之下,威严自生。
刀一样的目光登时把黎贵达刺矮了半截,佝偻了腰,望着达春的马镫说道:“文疯子侮辱斯文,硬让文官学种地。
末将的一个朋友在三江试种占城稻子,曾写信说过那里的地形!”
“占城稻子,难道比其他稻子好吃,还是产量大”
达春漫无边际地问了一句。
关于文天祥的一切作为,他都感到好奇。
此人能在一年多的时间内,让杨晓荣这样的降将脱胎换骨,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及。
至于黎贵达所指责的,种稻子侮辱读书人的颜面问题,达春不理解,也不懂。
蒙古人即使对待牛羊,也有割鲜草抓膘的任务。
难道读书人眼中,百姓还不如牛羊么?
“产量大,熟得早!”
黎贵达如实回答道,猛然想起了,自己刚刚还在谴责这件事,脸一红,闭上了嘴巴。
“看来黎将军只是不喜欢放羊,喝奶吃肉倒不在乎!”
达春笑着用蒙古谚语调侃了一句。
叫住阿古达木儿,让他一旁少待。
接着又对黎贵达问道,福建其他地方的地形你熟悉么,能不能画出一幅图来,不必太详细,标出城市位置即可,现在就画!
“
“末将愿意效劳!”
黎贵达受宠若惊,高兴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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