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驶进小巷,一直开下去,弗朗西丝卡不断地擦眼睛,使劲看,阳光映着她的泪水照着各种奇怪的折光。
她像他们相会的第一天晚上那样急忙跑到小巷口看那小卡车颠着向前驶去,卡车驶到小巷终端停了下来,司机门弹开了,他出来踹在踏板上。
他看见她在一百码之外,人因距离而变小了。
他站在那里凝视着,听凭哈里不耐烦地在热浪中转动。
两人谁也不移步,他们已经告别过了。
他们只是相对而视,一个是农夫之妻,一个是物种演变终端的生命,是最后的牛仔之一。
他在那里站了三十秒钟,那双摄影师的眼睛没有漏过任何细节,制作出了他永不丢失的影像。
他关上了门,开动引擎,在他向左转到大路上时又哭了。
就在农场西北边的一片树林挡住他的视线之前他又向后望去,望见她交叉着双腿坐在小巷口的尘土里,头埋在双手中。
理查德和孩子们当晚薄暮时分回到家里,带回了博览会上的轶闻和那小牛被送到屠宰场之前获奖得的一条缎带。
卡洛琳马上抓住电话不放。
那是星期五,迈克立即开着小卡车到城里去做十七岁的男孩子们通常在星期五晚上做的事多半是在广场是游荡,聊天,或者向驶过的汽车里的姑娘们喊叫。
理查德打开电视机,告诉弗朗西丝卡玉米饼做的真好吃,他涂上黄油和枫汁吃了一块。
她坐在前廊的秋千上。
十点钟时理查德看完他的节目之后走了出来,伸个懒腰说:“真的,还是回家好。”
然后看着她,“你没事吧,弗兰妮?你好像有点累,或者有点精神恍惚,还是怎么的?”
“我挺好,理查德。
你们平平安安回来就好。”
是啊,我要进去了,在博览会的这一个礼拜过得够长的,我真累坏了。
你来吗。
弗兰妮?“我再呆一会儿。
外面挺舒服,所以我想再坐一会儿。”
她其实很累了,但是她害怕理查德心里想着性生活,而她今夜应付不了。
她听见他在他们的卧室里绕圈子走,就在她坐着前后摇晃的秋千上边。
她两只赤脚踩在游廊地上,听得卡洛琳弹钢琴的声音从屋后传出。
以后的几天里,她避免进城,一直意识到罗伯特·金凯就在几英里之外。
说实在的,如果她见到他就很难管住自己。
她很有可能会跑到他身边说,“现在我们一定得走!”
她曾经不顾风险的跑到杉树桥去会他,但是现在再见他要冒的风险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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