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音随着高珊的引导,张开嘴慢慢平复,那双温柔的手慢慢拍着她。
说不惊喜是假的,一般演员想到哭戏,都是尽力去想自己伤心的事情,比如失恋了啊,失去亲人等。
高珊特意没有往伤心的事情引,只是说上一次哭的情绪,宋姝音表现出来的这场哭戏不同于她以前教过的大多数学生,让她眼前一亮。
入戏和出戏都是学问,宋姝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卢曼在一旁不由得比了一个大拇指,在她眼里,宋姝音是有点天赋在的。
高珊知道了宋姝音的底子,后面讲课也顺很多,她之前看过宋姝音的舞台,可能年纪小,有些动作还是有点放不开,表演课其中有一个,就是解放天性,让演员大胆表现自己,什么角色和戏份都能演。
她在学校的学生训练这个课,有的就是在大街上表演动物,不用顾忌路人的眼光,训练自己的胆量,以后就能在舞台上大大方方。
不过看宋姝音已经是参加过选秀节目的人了,很多观众都已经认识她了,还收获了一批粉丝,这样的情况下,她再在大街上「解放天性」就不是很合适了。
高珊说:「你害怕什么就要去克服什么,对以后表演有好处,要放开。
」
宋姝音知道老师在说什么,要在这一行走得长远,就一定要精进自己。
她的手机屏幕亮起,宋姝音看了一眼,是江韫的消息,让她去一下办公室,她有点心不在焉起来。
高珊看出来了,课堂也接近尾声,于是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放她下了课。
卢曼扶着她,微微皱眉,她估摸着以宋姝音的资质根本不需要那个什么背后的金主,刚才那个消息,老师都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卢曼这边自然一下就猜到能让宋姝音这样的,可能就是「那个男的」。
卢曼为宋姝音不平,「咱们好好搞事业,搞起来就踹人,我看他也没啥实力,也没把你砸出道啊,废物一个!
」
宋姝音眼睛盯着鼻尖没说话。
「要我说,还不如试试抱抱我们自家老板大腿,又帅又大佬,十个C位都能帮你砸出来。
」卢曼很有道理分析。
宋姝音心里虚,心想,你上一句话里的「废物」和这一句里的「大佬」其实是同一个人呢。
她随意扯了一个幌子,说去练习室等朋友来接,这一边和卢曼分开,绕了一下就上去了江韫的办公室。
江韫拉她坐在腿上,打开首饰盒子,是那对蓝宝石耳坠。
她偷偷瞥了江韫一眼,看不出喜怒,只隐隐感觉气压有点低。
宋姝音今天没戴什么首饰,耳朵上空空如也。
江韫从不说废话,他将她的头发挽在耳后,白皙修长的脖颈就在眼前,动脉跳动在吹弹可破皮肤之下,小巧的耳垂上面有小小耳洞。
江韫把蓝宝石耳坠从首饰盒里拿出一只,给她戴上一只,剩下另外一边,江韫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转向自己,凑得近了,这才看见睫毛微湿,像是哭过,他的气息悉数喷在她身上,和着她咚咚的心跳,戴上了另外一只。
江韫只要想温柔,总能极尽温柔。
这让她想起小时候,她爱美,吵着闹着,趁年纪小去打了耳洞,妈妈给她穿上茶叶梗防止长实,眼神里全是宠爱:「我的音音最好看,谁也比不上我的音音宝贝。
」
他的指腹摩挲着蓝宝石蛋面,宝石的凉意随着他的指腹传过来,粉红圆润的耳垂又正好时不时擦过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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